乌拉那拉氏气闷,原来四爷猜到了我的心思,做好了一切防备!
看来四爷不理睬我,是因为知道了我所做过的一切。
只是我自欺欺人不肯承认罢了。
她开始变得惶恐不安,琢磨来琢磨去,觉得四爷留下的那个“jing”字,应该把下面三层意思都包含了:
安静点,别打搅我的格格;
纯净点,心里头别想歪主意;
敬畏点,我才是这院子的主子!
唉,我别折腾了,哪斗得过四爷这天下无双的精明与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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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离京巡视,先往南方去,走的是京杭大运河这条线。
康熙很重视他这次出行,在他临行前叮嘱:
“每年天灾,户部积极出款出粮,负担沉重,每每入不敷出。可是灾害一年胜过一年,只因为某些地方官员瞒报虚报、私吞粮款,河工仍旧荒废,灾民未被救济,腐败之风日盛。朕也想南巡,但无能为力。你此次代朕巡视,一定要彻查整顿,如朕亲临!”
“儿臣定不负皇阿玛所托!”
“但此行,并不好办,你须懂得权衡利害,自己的安全为重。”康熙眼里露出担忧。
他知道四阿哥做事情不讲人情,有些人树大根深,被逼得狗急跳墙之时,也可能行非常之事,不会顾及四阿哥是皇子还是钦差。
为护四爷周全,他拿出一块免死金牌,外加一把御用战刀交与四爷。
这是他亲征准噶尔时使用的战刀,乃双手带斩马刀,刀柄鎏金工艺相当考究。
“此刀赋予你先斩后奏之权,不到万不得已勿用。”康熙强调。
“儿臣谨记。”四爷双手接过这“尚方宝刀”和护身符。
专船已经在码头等着四爷。
那是水师战舰改造的,看上去很普通,但是内部设备十分先进,船长与水手都是水师精英装扮而成。
李卫及其他几名粘杆处高手贴身跟着四爷,邬思道也随行。
李卫对于四爷带上钱格格和小阿哥一起出行,表示不理解,跟邬思道诉苦:
“四爷此行,其实相当的危险,为何要带上格格和阿哥?”
邬思道却看得开,说道:“四爷带上宠妾及娇儿有深意。一可麻痹敌人,认为他只是游山玩水,因此放松警惕;二是贪官的命门往往也在妻儿身上,钱格格聪慧,可以通过跟那些妻儿交往,帮四爷从内部瓦解贪官的防线;其三,四爷这人死板,若无格格和阿哥从中调节气氛,我们跟着也会无趣的。”
“先生和四爷轻松了,苦的是我!”
“这不正是显示你能力的时刻吗?若这么难的保卫你都做好了,还怕没有你李卫实现你当大官梦想的时刻?”
李卫一听,纠结的心放下了。
是啊,我都憋了五六年了,总算到大展身手之时。
当时初遇四爷,不就在他面前豪言壮语说我李卫将来想当大官吗?
目不识丁、连四爷一家也护不住,那还做什么屁梦?!
钱嘉美此时正和弘历、奶妈董氏、春妮坐在宽敞的船舱客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