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雉被芒惊到叽叽喳喳惊恐的叫着,小小而柔软的身子更是抖到跟筛子似的,吴熙月轻轻的摸过去,把它们小心翼翼放在草筐里。
又摸着黑把鸡窝了附近散落的羽毛也放到草筐里,这些是母雉留下来的,一起放到草筐里会让野雉崽安心一些。
“抱好一点啊,别颠着了。”吴熙月把这些小野雉崽当成宝贝一样小心着交到芒的手里,相当郑重道:“这些可是我们部落有没有很多食物吃的希望,你要是不给我好好抱着,哼哼,一辈子没肉吃哦。”
芒抱过草筐,失笑道:“好,一定会抱稳,那怕是我自己摔跤也不会让这些小东西从草筐里颠出来。”
“这还差不多,你走在前面小心点。我去找啼,有他保护我你就放心好了。”啼走在了中间,而狼王成了垫后的,因为天黑的时候他又感觉一道熟悉的视线。
凶残,野性,一如之前的感觉。
他说,很有可能是黑豹又来了。槽!有完没完啊,倒底是谁家养的豹子,这么没有公德心!
豹子是可以放出来的吗?尼玛是要关着养才行!
因为上次黑豹只在暗中跟着也没有做出伤害族人的事情,吴熙月这次就没有告诉啼他们那明显是通人性的黑豹子又在暗中跟着。
也不知道为毛,谁不好跟偏偏跟着他们这群偷渡客……。
尼玛,弄得她这小心肝扑通扑通狂跳着就没有停过,不知道纠结死多少脑细胞了。
本想着是要跟着狼王一起走,想想还是算了,跟人打架她尚有胜算,但尼玛跟……跟豹子打架,槽!送死有木有!
还是别给狼王添乱了,老老实实跟着啼走在中间,不给谁添麻烦。
并非狼王一个人感到有眼睛在凶狠地盯着族人,好猎手哈达也隐隐的感觉到异样,只是他的感官没有狼王那么敏锐,所以,只是猜测着是不是有野兽在附近走动。
骑在他肩膀上的阿措那感觉到哈达的肌肉绷紧了许多,黑到跟葡萄似的眼睛飞快朝四周看去,轻声道:“哈达,我没有看到有野兽在附近。”
“小子,你要是能看出来有野兽在附近,我哈达以后是需要请教你才行了。”哈达笑着拍了下阿措那的小脚,“坐稳了,别老盯着后面看。后面有狼王呢,那家伙胜过我们十个男人,有他在后面跟着谁都不会有危险。”
从哈达的谈话里由此可以看出来他对狼王的信任,这也是格里,苍措两个部落族人对狼王的信任。
否则,是不可能把自己的后背交给狼王来保护。
黑豹一直是紧紧的跟着,不会多前进一步,也不会退后一步。它很懂得收敛自己的杀气,在保持距离的同时也会让敌方感到来自它身上的危险。
这是豹子的天性,并非独特。
身为兽类,它能敏锐在感觉出有一个强大的劲敌就在前面,是它没有办法打赢的。正是因为如此,它才选择跟踪而不是攻击。
从月上中正到月色斜倚,苍措部落跟格里部落族人们走了多远,黑豹就咬紧着跟了多远。停歇在草丛里的野雉,野鸟会惊飞,很快就会落下来咕咕叫着钻入草丛里寻找新的地方。
芒抱着十二只野雉崽,还真是走得相当稳定,如修玉般俊雅的面靥含着微笑,将吴熙月交给他的事情当成是一桩很甜蜜的事情来对待。
走过这片平地,等进入对面的丛林后,等待他们的也许是危险,也许是短暂的休息。
他们在前面的同时,央罗派出来的族人也在前面。央罗的两个儿子虽然没有成年,可体质惊人,可以赶得上成年男人们的步伐。
那怕是有男人怕他们受不了提出来休息一会,两兄弟也会义正辞严拒绝,理由很简单,不找到巫医治好阿父的病,整个亚莫部落族人都会有危险。
小小年纪能懂这些已经很不错了,也说明央罗对他们兄弟的教养还是挺放在心上。
到了下半夜,狼王感觉黑豹已经离开后才走到啼身边,彼时,吴熙月早趴在啼的后背上睡得相当香。
“离开了,我来抱着女人。”狼王伸出手,没有等啼开口便直接将吴熙月抱了过去;他习惯自己说什么便去做什么,由其是关系的吴熙月,很少会跟啼,芒有商有量。
知道他霸道啼便没有做多想,把吴熙月交到狼王的怀里,双手分拨开长草到前面去找芒。天色快亮,也不知道天亮前能不能到达丛林里。
吴熙月上半夜并没有怎么睡,屁股后面跟着一只虎视眈眈的豹子能睡得着才怪呢。
到了下半夜是实在没有办法撑住,在啼的强势下这才趴到他背上眯了会。只打算眯一会谁想到一眯眯过头,还真睡过去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人已经是同狼王抱着,抬头看看天色,灰淡淡的离天亮差不了多久了。
“黑豹什么时候离开的?”打了个哈欠,吴熙月把自己的脸贴在狼王的肩膀上,懒懒的有些不太想动。
拖着她双腿的手往上托举了下,让她可以更好地贴在肩膀上面,狼王淡淡地道:“早离开了,现在估计已经跑到我们最前面去。我们走快一点,黑豹比别的豹子都要大,那些男人们遇上只怕是打不过。”
对格里,苍措部落的男人,狼王是一直认为比不上他带领的野狼们。
“我感觉那家伙不太像是来攻击族人们,倒像是……”顿了下,吴熙月眸色一冽,沉道“你有没有感觉出这豹子其实是在监视我们的?”
卧勒个去!之前怎么没有想到呢?
不吃你,不靠近你,只盯着你……,槽槽槽槽!尼玛不就是监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