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过脸,避了一下。
他沉默半晌,彻底停下动作,直起身,和她保持一点距离。灯光昏暗,他无声凝视了她一会儿。
她慢慢俯身,将地上散落的书拾起来,背靠着墙,慢慢呼吸着,胸口起伏。
然后听见他开口,问,“做吗?现在。”
声音很轻柔,也有点冷。
光听他讲话,立刻回想起在华盛顿市政厅里,隔着办公室的玻璃,他脸上一点点消失的笑。看着她时,带着失望到几近冷漠的神情。
生气了吗?
她不明白的是,女孩子们说马克和瑞柏何,这原本又不是她的错。
但她很快又明白过来,原来怒气只是蛰伏着,一触即发,随时都等着她。
“做不做。”
最后一次,仿佛一分钟内得不到回答,便会立刻转身就走,永远不会再回来。
她一眨不眨盯着黑暗里的人影,慢慢冷静下来,斩钉截铁的说,“做。”
话音一落,她腰被他托起,抱得几乎脚尖离地。只觉察到空闲那只手绕到她身后,轻松扭开门锁门锁。
背后突然落了空,将她吓了一跳。
被他拥着,在黑暗的房间里后退几步,直至背后抵上房间冰凉的墙,安全地悬空。
惊呼声随之密密实实堵在亲吻里。
房门在他身后重重关上。
几秒钟后,门外响起年轻女孩子之间的笑闹,脚步声越来越近,又越来越远,从门边欢快的经过。
不知她们是否听到了,所以故意等了一阵,等他们进房间才下来。
她有点后怕,闭上眼睛,惊起一身汗,纱笼透凉的贴在皮肤上。
她轻声叫他,“西……”
“嗯?”
“我想先洗个澡。”
他没松手,也没讲话,带着她的搂住自己的脖子,倾身靠近。
这个姿势,他稍稍一低头,正好吻到她的身体起伏。
隔着纱笼与内里一层蕾丝,比唇要粗砺。
舌面徐徐滑过,被沾湿以后,两层温热、湿濡的轻纱摩挲柔软肌肤,却更恰到好处。
和他做这种事是前所未有的。
动作还算温柔,触感却太过明晰。
她有点受不了刺激,脑中渐渐一片空白,轻轻喘了一声,带着明显的不餍足。
他也听见了,慢慢停下动作。
她低头,看见沾湿的薄纱,半透明的、严丝合缝地贴着她的每一寸肌肤。粉色的雪顶清晰可见,隔着纱,被他刺激地微微抬起头。只一瞥,便让她羞耻的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