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义黎忙道:“这是应该的。您受得。”
董老王妃连连摇头,“不能跪。”紧紧的握住了云义黎的手。
云立飞、云莫清、云子晨在云义黎身后跪下磕头,董老王妃受了他们的礼。
徐淼淼心里清楚董老王妃与云族的渊源,也是动容的差点落泪,忍了忍不让眼泪落下,笑着问道:“老王妃,您站在这里多久了?这比雪还白的皮肤被太阳一晒,是不是得黑一圈啊?”
“哎呀,你怎么早不提醒我。我可不能晒黑了,得赶紧进去。”董老王妃话音未落,扭头就快步往大厅里走去。
李文琰嘻嘻笑还朝云义黎做鬼脸。
众人一进大厅,凉气袭面,脖颈竟是感到冷意,环视四周,角落、桌下竟是摆了十几个冰盆。
皇宫宣政殿的中等的偏殿能容纳几十个大臣同时禀报国事,跟这个大厅的面积差不多大,最热的时候李严也才让宫人摆两个冰盆而已。
可见这个大厅有多么的凉快。
只此一事,就彰显琰王府的生活非常的奢侈。
大奴婢把厅门关上,不让厅外的热浪进来。
董老王妃坐了主座的太师椅,接过大奴婢递来的丝帕擦了泪,望着云义黎,嗔怪道:“你竟然错过淼淼的及笄。淼淼不埋怨你,那是她心宽。我可要好好说道说道你。”
云义黎面色通红,望向徐淼淼的目光充满愧疚。
董老王妃接着道:“剿匪哪有淼淼的及笄重要?我要是徐郡公,就不把淼淼许配给你。”
云义黎低下头。
云立飞几人没有劝服云义黎及时回长安,均是面色愧疚。
徐淼淼连忙道:“只怪那些剿匪太猖狂,抢劫抢到他的头上,活该被他联手当地的军队歼灭。”
前世她是武警军医,特别憎恨歹徒,所以今世云义黎因为剿匪错过她的及笄,心里没有怨气。
董老王妃道:“你别替他说话。”
徐淼淼又道:“我哥哥去了北地边防,也没赶上参加我的及笄。”
董老王妃缓缓道:“你哥哥离开长安,你嫂子身怀六甲待产都能同意。你这个当妹妹的自是不能说什么。”
“我嫂子是支持我哥哥去北地边防。”
董王妃朝徐淼淼使了眼色,暗示她不要再帮云义黎说话,“那日义黎不在场不对。以后你的事情,特别是大事,义黎必须把你排在第一位。”
此次徐淼淼及笄礼,云义黎远游不在场,要是别的小女子,早就气坏了,要是别的人家,肯定觉得云义黎心不诚。
云义黎连忙抬起头道:“好。以后我把淼淼的事排在第一位。”
徐淼淼望向董老王妃的目光带着几分感激。
李文琰又朝云义黎做了个鬼脸。
董老王妃柔声道:“文琰,你又多了三位哥哥,就是他们。”
云义黎就把三个堂弟介绍给李文琰。
“你们过来,让我瞧瞧。”董老王妃望着三个少年似曾熟悉的面孔,那些面孔的主人早已惨死化为泥土,泪又禁不住落下。
三个少年大气都不敢出都低着头。
董老王妃哽咽道:“淼淼,你给他们安的义耳跟真的耳朵一样。多谢。”
徐淼淼劝道:“瞧您又哭起来了,这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