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奶茶熬完身边已经被为了个水泄不通,白狼兄妹很是不满他们挡住了温暖的阳光,歪着脑袋看着这群一脸惊愕表情的怪人,要不是欧阳轩示意他们不要乱动,估计大脑袋早顶上了正好挡住阳光的驿丞。“敢问公子,西侧那些沙狼和巨兽为谁所杀?”,“您看这里还有其他人吗,差点忘了”,说完从里怀兜里掏出南王给的青狼皮,递给驿丞。驿丞接过去只是看了一眼,手就有点哆嗦,颤颤巍巍的哆嗦着手,又递了回来,欧阳轩一手拿着木棍,一手接过羊皮放进里怀兜里。“在下冒昧,不知威震瀚海的神使光临,甚是该死,这就给公子弄些上等肉食以表心意”,驿丞看完狼皮,立即单膝跪地,声音发颤的说道。“不必劳烦驿丞,有这牛奶,某餐食足以,还有劳驿丞代为联系东去商队,与某指路”,“神使哪里话来,能为神使差遣,在下求之不得,何况神使为这沙井之地除去狼魔之患,不妨多住几日,找寻合适神使伴行之商”,“即是如此,某在此谢过”,说完起身深俯一礼。“哪里敢当神使一礼,我这就去差人去敦煌”,“且等,那魔兽之牙,与某留之,为我宠做饰”说完拍拍古丽和别克,两个家伙倒也挺配合,拿大脑袋蹭蹭欧阳轩大腿,然后用一种渴望的眼神看着要走的驿丞。“神使所需,在下定当妥办”,说完转身带着几个人走了。
“公子可是尊姓欧阳?”,一个年长的汉人用山东方言到。面前还有五个汉人没走,一直站在欧阳轩的前方左侧,这里有汉人不奇怪,只是欧阳轩一直都忙活着弄奶茶了,还真没倒出功夫与他们攀谈,既然人家主动来了,那就得好好聊聊。“正是,不知为何有此一问?”,“某刚从龟兹而归,遇天山北所来异族,尽皆谈论公子,称为神使,某与公子事迹略有所闻,亦听莫氏族长说起公子,甚是感念公子之恩”。没想到自己在西域还这么出名,这半年不到都传到龟兹去了。“都是牧人抬见,谣传尔,不足信。如不嫌弃,与小弟一同进食如何,此为奶茶,属阴物,可解常食肉糜所余之阳”,请老人家坐在木墩上,“如此,某尝之,哈哈,常年在这西域跑商,早已厌烦这油腥,有此食,甚是我东土西行之人大幸”,还没等说完,一陶碗奶茶已经递上来,一个请的手势,自己先喝了一口。拿出风干肉,扔给白狼兄妹俩各一块大个的。两个家伙前腿捧着趴在沙地上,开始狂啃,吃的不亦乐乎。给了老者和其他人,一人一块风干肉。“此肉品皆为某出策,牧人所制,都是上等牛羊肉,可直接食用,不用蒸煮,请慢用,这里还有多许奶茶,请取碗自便”。“如此肉食,甚是方便,美味,只是不知这做工可否繁复?”老者不停的吃,说话也不停下,“制作倒是极易,但须天时所助,如若东土制作则需另寻他法,西地天旱易干燥,东土潮湿多雨,与这干燥不易,需用特殊之物驱潮方可”。“公子神技甚是高明,不知几时回东土,某欲与公子同行”,“三五日,需在此寻些物件,尚不知兄台高姓,甚是失礼”,“某山东聂氏,名聘,祖上既是经商之家,如今汉地商贾尽皆为世族所控,某这产业危矣”,“民尚不能果腹,何来谈商,民富则商兴,匠强则商利,现今儒生不受前秦所限,自是广播孔孟之道,叙谈战国时忠君重士,扶农抑商,以达其出人头地。上说忠君,下谈民贵。授业与达官贵人,摒弃田野村夫,重文轻武,以文出士,以武为陋,为上,为先,而从不为后。虽君上推行黄老,也皆为世家所控,民授业现皆为儒士,由此想商也难。须以巧艺兴农利农,兴农事技艺,强匠师,研格物致理,增市井物品之数,在此之上再谈商,则是百利,只是现今尚难,商贾只能暂依附贵族世家,夹缝求存,商欲兴,则需重德隐忍”,“听君一席话,让某茅塞顿开,君侧如有公子这样之人,则是我大汉之幸,公子回东土后如有所难尽可找我聂氏族人,定会与公子方便”,“如此谢过聂兄,不知兄台,此番西行所贩何物?”,“一些香料,皮毛,玉石之物”,“某有些玉石,请兄台过目如何?”,“如此,请公子取来观瞧,如有某中意者,定当重金购之”。欧阳轩起身在驮架上拿出专门装玉石的箱子,这个箱子里的石头都是挑完的,好的都和金块放到一起,留着自己用,南王给的东西,应该差不了。再拿了一袋子装有沉木木料的牛皮袋子放到了聂聘面前。
“还有些传闻里的沉木余料请兄台长长眼”,欧阳轩倒不是想卖给他,就是一种显摆。也通过他们的口传给其他人,自己是从西域弄了些东西回东土,而不是有目的的回去,也是为了麻痹匈奴人,毕竟感觉中行曰不会让自己轻易回去,路上一定找麻烦,装作商人也不是一种办法。牧人的传言还指不定把自己形容成什么样呢,一身汉服回去,混到汉地边关就好,在边关混军功熬个职务,一点点也能熬上去,毕竟自己最多的就是时间。
这也就是欧阳轩自己想的,其实汉地边关各太守早就把从来往商人听到的他的传言专门奏报了刘启案前,刘启已经派人去查他家世,欧阳轩编的这个家世,都是有根有据的,毕竟自己养父母给的姓,对喜欢历史的人来说姓氏是必修课,文帝时期确实有一支欧阳氏族出蜀迁陇,匈奴联戎驱月氏之后就无音讯了,这个欧阳轩还真不怕查,当初编的时候已经想好了。
打开箱子和袋子,让他们自己看,“聂兄请慢慢观详,某去把巨兽处理一下”,“嗯,公子请便,都是特等上物,某得仔细端详”。看老人家很是仔细的看,也就不打扰了,玉石自己是真不懂,当年横穿越富蕴县可可托海的时候,无意中在山崖上捡到一块石头看着好看,就带了下来,回来就送人了,那家伙后来把那块石头卖了50万,感情是海蓝宝石原矿。带着吃饱了正在歪脑袋看聂聘一伙儿的白狼兄妹去拔怪物尖牙,这两个家伙现在对自家的东西是越来越护着,估计要是他们拿走一块石头,能直接要了拿东西人的命,还是带着保险。
西侧的那片屠戮的场地实在是太血腥,沙狼残尸遍地都是,都下不去脚,血已经把沙子染黑,那些胡人在帐篷边上看着这地狱一般的场景,不停的指指点点。驿丞也在,问驿丞什么时候能让人来收拾,回答是快了,尸体太多,先来的几个人受不来,都吓回去了,一会儿敦煌的将军带军卒过来,欧阳轩又让他们把沙子也弄走,可不想让白狼兄妹在这种狼同类的血腥味里生活,一旦激发了兽性很麻烦,自己还真下不去手。
怪兽的尸体明显被人动了,脑袋和脖子接在一起,估计是有人为了测量,这么做的。费了好大劲才撬下四颗尖牙,重量得有一斤,怎么长的,在口腔里面找了找还有四颗造型比较好的牙齿同样也被撬下来。拿湖边用水清洗刮干净,切掉不用的牙根部份,这家伙整个牙质都是棕红色的,不是表面红色。清洗完毕,又去芦苇丛那刨了一头白狼的腹部,又找到了一块拇指大小的蓝色石头。洗干净拿去找驿丞,把石头递给他“不知此种石头是附近哪里所产?”,驿丞看了好长时间才说道:“此物应为离此遥远的匈奴休屠王领地大青山所产,在其浑珥图部夏牧场热泉处,前些年月有匈奴人经此贩往我国,在下曾见过,据闻热泉经常喷涌蓝色热水,经多年去水后成此物,初时发光,放置数年后即无光泽,三年前一次地动后,此泉就此消失。原来热水干后成大片此物,但已无光泽。曾有匈奴巫师言作饰佩于胸前可治胸疾,配与腰可治肾疾。常人配之易猝死,命硬之人配之则添年益寿”。也是地下冒出来的,这些狼应该是生活在那里,常年喝那里的水,造成基因突变。那里水干了,就下山跑到这里。大个头那里不知道有没有,刨开看看再说。想到这里,说道“这些头狼或生活在那处温泉,常喝其水,胃囊才沉有此物”,还没等驿丞翻译完,有两个胡人已经开始吐了,驿丞倒是神态自若,“那头怪兽不知是否也有此物,待某刨开看看”,驿丞一听到这里,赶紧拦住“神使乃为贵人,这等粗鄙之活,由差人代劳即可,有此物自会送与神使”,算了,本来就是好奇,想弄个究竟,既然拿它当宝了,那就顺水人情“某也是一时好奇,此物也未曾想取,所获由驿丞处理即可”,“如此,在下谢过神使”说完施了一个俯礼。
知道答案就好了,回帐篷,处理这几颗牙。聂聘还在一颗颗的查看石头,没打扰他。生了一堆火,用陶罐烧水,把那八颗牙扔进罐子里煮。最少得煮五个小时,去除牙内的脂肪和易*的有机物,再阴干,才能雕刻。欧阳轩还不想雕刻,煮好挂到狼脖子上就行,有时间了再雕刻自己戴。陶罐不大,用的是温泉水,也不知道啥效果,就是想知道答案,水没了就填正常的水,也不怕那些东西挥发。
聂聘终于一块块的看完,最后的要求是全想买下,欧阳轩最后以20两黄金的价格卖了他10个他认为最好的。西域流行的就是黄金,要是让他知道自己至少有5000多两黄金,不知道这家伙会有什么反应。石头是一个箱子,还有三个大箱子里面,两个里面都是黄金,还有一个里面是黄金块和欧阳轩认为好看的石头,至少比聂聘挑的好,这个年代不存在假货,所以只要颜色好和通透就应该是好玉。
下午敦煌将军带了500军卒,风尘仆仆的骑马赶过来。楼兰国很少打仗,人口也少,这些军卒看到这场面,没吐的也就50多人,其他的都是在干净的地方要么躺着缓解强烈的心理反应,要么就是爬着接着吐。敦煌将军估计是一个贵族,哪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直接晕倒,被驿丞抬到了沙屋,趁着聂聘在那看沉木,带着白狼又来到现场,那些军卒一看到白狼兄妹,有不少当场就尿裤,还是经过驿丞解释才好点。有这样的士兵怪不得汉武帝能把楼兰国玩死,好好的一个经贸繁荣楼兰国被汉武帝用各种欺诈的手段弄得国道中落,国王几年就一换。甚至一个汉使就敢杀国王,另立新王。而将军士兵皆不敢动,采用欺骗的手段都能将国王骗去长安杀掉。这种龌龊的手段自然导致了楼兰最后彻底投靠了匈奴,限制了铁器和马种输入中原,龟兹也是一样。(现今在中亚骂人的话中,很多都是用汉人形容人心黑,不守信用,最有名的就是中亚和新疆流传了两千年的一个词:黑大爷,当然是音译,各民族都有,中亚各国和唐努乌梁海等地都有同样发音称呼汉人的词汇,和国内称呼韩国人为高丽棒子一样,这个词是秦汉时期西域相当于现在国内普通话的古回纥语词汇,我就不翻译了,很难听,总之在中亚或者新疆有人这么称呼你,和你当着韩国人面称呼他高丽棒子一样。)
到了晚上,干活的也不过200多人,将军最后也被军卒抬回了敦煌,吐得实在是不行了。最后的统计结果出来,欧阳轩后背阵阵发凉,足有1200多匹沙狼,都是按尾巴数的,完整的狼尸不足300。那些士卒看欧阳轩和都是那种极度崇拜的眼神,有好多人直接单膝跪下吻鞋。狼尸体扔到了50里外的一处沙窝,从此以后这片沙漠被当地人称为白狼堆。怪兽被扒了皮,称了重量后,切成块,分批送去敦煌硝制,因为匈奴休屠王用200头牛要换这个怪兽。从怪兽的胃里发现了一个重达半斤的蓝石头,被驿丞送回了敦煌,有个匈奴单于勇士出了50头牛买下了,黑色的沙地被挖了两米添到了500米外的沙窝,晚上的时候血腥味已经很淡了。驿丞特意为欧阳轩搭了一个大号的毡房,马匹骆驼都由他派人专门伺候,派人去了百里外河滩割上好的草料,后天能送到。
沉木边角余料,聂聘没有买的意思,大块的不多了。在月牙泉边好吃好喝的过来三天,怪兽牙也阴干的差不多。第四天下午为了体验一下鸣沙山这个时代的感觉,带着白狼爬上了沙山,坐着羊皮滑下来,声音要比后世的大些,白天没事就带着白狼上沙山看风景,弹着吉他,唱着歌,真是无比的舒心,顺畅。终于在聂聘那里找了个笛子,和后世的差不多这个是七孔的,找好了音阶,练了多次,找到了上大学时的感觉,这次也带上了沙山,弹了几曲自己拿手的曲子,引吭高歌,自己从小就是孤儿,对家乡没什么怀念,反倒是喜欢这里,如果没有战争,没有敌视,他更喜欢生活在这个人性纯朴重信义的年代。弹完吉他,拿出笛子,试了几个音。吹起了自己拿手的《牧笛》,接着就是一曲当年大学乐队教官改变的《二泉映月》,想起了大学生活,想起了战友,想起了离婚的妻子,更想念儿子,那些熟悉的面孔一一闪过,不知道五维空间的那头你们好吗,眼泪也跟着下来。白狼兄妹真的很通人性,静静地听着,后来趴在欧阳轩的肩膀上,用舌头舔着留下来的泪水。一曲吹罢,一人两狼就在山头静静地坐着,看着蓝蓝的月牙泉。直到月上梢头,拍了拍别克和古丽,拿起笛子吹了一曲《牧民新歌》和《鹧鸪飞》,草原的豪放与江南的舒缓尽情疏放。随着月亮的高升用一曲还是当年教官改的《春江花月夜》结束了今天的表演。虽然听众只有两头白狼,乐曲的**部分这两个家伙会嚎上一嗓子。等乐曲结束了,两声狼嚎算是给欧阳轩的褒奖。其实今天的观众很多很多,有路过这里的来往商人,也有驿站的伙计,也有匈奴来和驿丞交接牛羊的使者,还有过往于此的各国人等,一人两狼的传说传遍西域,匈奴,汉地边关,尤其是那曲《二泉映月》,让诸多听闻此曲的人黯然泪下,也成为了人们争相热议神使背后的隐伤。
沙坡上扔了两块羊皮,白狼又是兴奋得对月长啸,一头扎下坡,咬住羊皮,整个身体趴在上面,伴着隆隆声划到了月牙泉边,欧阳轩坐着羊皮紧跟其后,隆隆声响起时,也是一声长啸。下了沙山,把羊皮收起。古丽前面开路,别克后面断后,走快了也不行,走慢了更不行,快了古丽会拿它的大屁股阻挡你超过的路线,走慢了,别克的大脑袋就顶上来,只能跟着他们的节奏迈着方步回毡房。
明天又要启程了,驿丞给找了两支商队,欧阳轩都否决了,聂聘的人昨天也终于全部到齐,总共有200号人,其中一大半都是汉地雇的游侠。这一趟他们在楼兰分头去了多个国家,变卖采购完,在敦煌统一集合过匈奴回汉地,欧阳轩打算和他们一起回去。驿丞这次赚了不少,又送给了欧阳轩一峰骆驼还有一快足有10斤的特等羊脂玉,聂聘极想收购,被欧阳轩否决了,这个自己要留着,想雕刻什么就雕刻什么,雕刻这活对于自己来说就像吃饭一样简单。把东西都收拾捆绑完,又检查了一遍。在油灯下,已经做得差不多的白狼项圈作了最后的雕刻,用的是怪兽皮,剥皮的时候欧阳轩和驿丞要了脖子上的一块,皮很厚,质地也不错,让驿丞找人熟制后切割成了一指宽的皮条,截取了比白狼脖子周长稍长的长度,用沉木边角料雕刻了个牙托穿到皮带上,皮带扣用的是沉木做得卡扣式。皮带上雕刻了自己和狼的名字,用枫叶和白桦树填补空白。今天把怪兽牙镶到牙托里就完事。忙活完已经是半夜时分,给白狼兄妹套上,看他们两个还挺喜欢,没事还舔舔怪兽牙,然后在欧阳轩面前转上两圈才接着睡觉。
早上的送别也很壮观,敦煌主事和那个将军都来了,因为不走敦煌镇,而是直接出发沿着三危山边缘行至祁连山北麓,然后再向东行,欧阳轩有通关用的狼皮,在除了汉地以外的地方都好用,不用去敦煌办理通关。现在汉地知道乌孙这个国家的也只是处在社会底层的商人,上面的人还崇尚祖宗那一套。等欧阳轩一行背影消失在远处的沙梁后,匈奴来人也急匆匆地骑马远去。
走沙漠的路不多,一天也就出了沙漠,进入隔壁荒滩,晚上在戈壁滩上扎营。欧阳轩还是自己的帐篷,用起来简单,欧阳轩的马和骆驼聂聘都安排了专人伺候,也省去了不少麻烦。晚上和聂聘喝着奶茶闲聊一会儿,用吉他弹了几曲,大家才睡去,欧阳轩让那个值夜的先去睡,自己替他,很久没有站岗了,今天也过过瘾,背着刀剑,全副武装,带着白狼兄妹在营地里来回徘徊,时不时地突袭一下别克或者古丽,训练他们的反应。
等接替值夜起来时,已经接近午夜,回帐篷的路上打开了头灯远光扫描了一圈远处。发现了在南边有白色的眼睛反光,真是原始的生态,晚上到处都危机四伏,不知道是什么猛兽,这里是戈壁,离祁连山很近,就在祁连山的谷口处,如果按照欧阳轩设计的路线就进谷口,走山路,经哈拉湖进羌地,经青海湖,进陇西。现在人多,只能跟着走。提醒了值夜的游侠南边那个位置,看他没在意。只能自己盯着,一会儿那个身影渐渐的靠近,等值夜游侠发现不对时,那个猛兽已经很近了,欧阳轩这时才看清楚,是一只雪豹,可能是下山寻找猎物,这里的气味吸引了过来。看雪豹要加速,赶紧摘弩放箭上弦,瞄准豹头,算好提前量就射了出去。发射完弩箭,挂弩抽剑直奔雪豹冲去,由于距离太远,戈壁滩上风大,弩箭没射中头,而是射中脖子,箭头透到另一侧,躺在地上倒气,上前由举剑直刺雪豹头部,没什么难度不到一分钟就彻底死利索。取出弩箭,擦干净,看看站在不到雪豹5米远位置吓傻的游侠,过去拍了拍肩膀。刚才如果自己再完射几秒钟,后果还真不好说。雪豹的偷袭可是很厉害,悄无声息,一击致命,估计结局就是游侠的脖子被咬断,然后被拖走。
回去把楼兰买的汉服找出来,明天得穿,进入匈奴地界,还是老实的装商人。还没等睡,古丽就从它的虎皮窝里拿头拱帐篷,赶紧打开头灯,拉开帐篷,古丽跑过来,拖了拖自己的袖子,然后头看向了东南侧的一个矮山丘。头灯一扫,有多双眼底反白光的眼睛,什么东西?在月光下由于距离太远看不清楚,看样子应该不是猛兽,这些动物好像发现什么状况,开始向山里跑,那姿势太熟悉了,一群盘羊。这月夜里抓盘羊那还不跟玩一样,说干就干。让古丽和别克老实看窝,找了两根长绳子就出去,和值夜的说了一声,关掉头灯,向盘羊跑方向狂奔。
不到一个小时就牵着6只盘羊回来,值夜游侠看向欧阳轩的眼神已经不能用崇拜形容了,挑了一只个头小点的盘羊,单拉出来,想去宰了烧烤作为奖励给古丽,可看那家伙居然对盘羊又失去了兴趣,连看都不看已经快睡着了。留着吧,早上再说。用绳子把盘羊角拴好,统一拴到了马匹那里。
这种带着马匹骆驼在干旱地区野外露宿,没人会早起赶路,都是等着太阳升起,才起来,准备餐食,直到日上三竿才开始吃饭,等露水全部消去,才会收拾东西出发。今天也是同样,欧阳轩是被吵杂声弄醒的,赶紧穿好抓绒**,迷彩裤子,披上汉服外氅,钻出帐篷,还没等欧阳轩系好带子,已经被一群游侠为了个水泄不通,七嘴八舌的就是想知道怎么抓的盘羊。这个不能说,再者说了,你们的速度也不够,也没有相应的工具。系好带子扣上自己那条多功能腰带,再找白狼兄妹,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不理会那些苍蝇一般的游侠,一声口哨,兄妹俩飞奔而来。对它们,游侠们还是畏惧了,赶紧散开,各自去干各自的活计。
把盘羊交给聂聘找人负责赶着,晚上宰杀掉。等日头已经开始照得皮肤感觉有些发烫时,大队人马开始出发,再向前五六里就是匈奴右贤王地。有狼皮通关,倒也一路畅通,匈奴人也没过多的刁难。各小部族在自己领地要道上收些金子,也就放行。
一走就是二十多天,盘羊最后留了一个头大的,因为欧阳轩有种预感。而这种预感现在就在眼前,一个200人组成的匈奴军队,前面三名匈奴主将横在了队伍前500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