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凭什么淘汰我们家孩子,不是说要认字吗?我家孩子都上了三年学堂了。”一个大婶牵着他胖胖的儿子,叫得最凶。
“就是,我们可从武义县过来的,坐了好久的牛车,你们说不要就不要了,这不是骗人嘛。”
这话一出,门口闹得更凶,的确,来应征的人大多不是附近村子的,有好些赶了大几十里路才到这,结果轻轻松松就被淘汰了,十分不满。
高义带了几个人负责维护秩序,往那一站,大吼一声:“吵什么,都吵什么?传单上写得清清楚楚,要识字,有独立的读写能力,要能看得懂医书。
我们这是教医术的,不是教认字的,想白吃白住还让人教识字,你们不如回家好好睡一觉,看能不能梦到。”
高义长得高大,又是练家子,往那里一站,自带一股霸气,这些普通人见了,心气一下子就矮了几分,再也不敢大声喧哗。
高义又看了眼带着胖儿子的大婶,冷笑道:“你这儿子上了三年学堂,千字文只写出来十几个字,还有一半是错的,一张纸上都涂得圈圈,这么有本事的儿子,你还是带回家自己教吧。”
他的话引得围观的人哈哈大笑。
那大婶不信,憋红了一张大饼脸,窘迫地说:“你胡说,我儿子可是被夫子夸了好多回的。”
“夫子是不是说你儿子有大才,他的学识教不了。”高义挑眉,狭促地说。
大婶的脸更红了,她突然意识到,夫子这说的根本就是反话。
当下又气又羞,给了胖儿子屁股几巴掌,牵着嚎哭的儿子走了,边走边说:“呸,谁稀罕来,要不是包吃住还做衣服,你当我们稀罕?”
门口的小闹剧很快就结束,进入第二轮考核,面试。
每个人都领了自己的号码牌,轮流进进到一间教室,夏柒月跟几位大夫坐了一排,一起对考生进行考校。
这完全是参考后世考试的面试环节,夏柒月还制定了一份履历单,和一份打分标准。
考生在门外先填好履历,进门后由考官提问,打分。
考生们对于这种奇特的考试方法很新奇,但更多的是未知的紧张。
起初大夫们也对这种方法抱有怀疑,但碍于夏柒月对他们有半师之谊,又是医学院真正的主人,所以没有一个人提出反对。
等面试了几个人,他们就发现这里面的好处了。
面试可不单单只是提问回答的过程,而是更全面的对考生进行观察。。
他们还真发现一些问题,这里面有好几个对医学一点兴趣也没有,甚至认为医者不过下九流,觉得学医是在耻辱的事。
当然,他们没有明说,但这都能从他们表情、语言等方面表现出来。
还被他们发现,那个年纪最大的,就是想来蹭吃住的,以前是个二流子,唯一的优点就是识字。
一轮下来,大家都有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