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片刻,“不知道。”
我气得正想骂他,忽然意识到他声音似乎有些不对劲,到了嘴边的话只好咽了回去,“你怎么了?”
“没什么。”
“真的?”
“胃疼。”
“……”
下意识的,我想到了我的那三菜一汤,他该不会是吃了我做的菜胃疼了吧。
我心虚的没敢问他原因,只是说:“吃点胃药多喝暖水,很快就好了。”
“没有胃药。”
“买啊!”
“不想走。”
“……”
我算是明白了,他就是故意折腾我的。
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一个有男朋友的女人大晚上去找有妇之夫不妥,况且我也没有半夜出门去给他送药的勇气,只能劝说:“那就多喝热水吧。”
是药三分毒,听他语气也不像是疼得快没命的样子,能不吃还是不吃的好。
宁泽言没有再为难我,“嗯,晚安。”
“晚安。”怕多听一句就会生出不该有的心软,我赶忙按下挂断键。
心里一直惦记着宁泽言胃疼的事情,这夜我睡不太安稳。
第二天早早起床去医院,在办公室里干等着,直到看见他安然无恙的出现,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中午巡查完病床出来,正打算回办公室喝口水,就看到宁泽言从右边走来。
我刻意停留了一下,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问他:“宁医生,你还好吗?”
直到宁泽言轻笑着说:“我挺好的。”
虽然宁泽言说自己没事,但我还是有点儿过意不去,下午下班后,我先去外面的药房里买了一盒胃药,才往公交站走。
我刚在公交站前停下,那辆路虎揽胜也在我面前停了下来。
我和杜医生照旧一起上了车,杜医生问我:“徐医生,你刚才去哪里了?”
我没有回答,一言不发的将手里的药放在手扶箱上。
杜医生看了眼那盒药,一脸错愕的看向宁泽言,“宁医生,你胃不舒服吗?”
虽然早就做好了杜医生会开口询问的心理准备,可我心头还是忍不住一紧,暗暗捏了捏拳头,生怕宁泽言说出我昨晚给他做饭吃的事情。
一个女人单独给另一个男人做饭吃,难免让人遐想,尽管我的初衷只是谢谢宁泽言的红糖水和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