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也跟着倒在地毯上。
阿仆义看了一眼后摇摇头,就这点酒量还想攀上老板?
银炫冽始终噙着抹薄笑,他将手里的烟按灭在烟灰缸内,抬起头来:“继续!”
这一整夜,银炫冽几乎都待在包厢里。
说是来挑选女人的,到最后却是一个也没有看上的。
那二十几个女人,几乎全都被他灌了酒,横七竖八的倒在包厢里。
到最后他干脆自己灌自己酒,天微亮的时候他才从沙发上醒过来。
也不知昨晚在这里喝了多少酒,头疼欲裂,撑了好几下才从沙发上爬起来。
桌上到处都是喝空的酒瓶和杯子,地上也是一片狼藉。
银炫冽用手指揉着发涨的太阳**,吁一口气,扭身却见席亦雅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
不由一愣:“你怎么在这儿?”
“因为你在这!”
“我是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因为我这里有朋友,她昨晚打电话给我,说你在这边折腾了不少美女,喝了很多酒。”
银炫冽暗哑笑一声,整个人萧索慵懒地靠在沙发上,衬衣纽扣解开,一直可以看到小腹上精干的肌肉,下巴胡渣长出来一点,带点蛊惑性感迷人。
这样子的银炫冽,席亦雅不禁暗想,难怪很多女人要前仆后继地爬上他的床,只是她知道根本没有人能够走进他心里,他心里的位置已经被某个女人全部挤满了,别人再也挤不进去。
“喝点水。”席亦雅站起来,倒了一杯清水递给银炫冽。
银炫冽喝了一口,感觉口腔中全是烟味和酒气,不由的皱了下眉。
不舒服,身体不舒服,心里不舒服,哪儿都不舒服。
席亦雅关切的问:“好些了吗?宿醉应该很难受。”
他却答非所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半夜,在这守了你一宿。”
“……”
“见识了龙总在这种场合玩女人的手段,简直叹为观止!”
“哈哈……”银炫冽忍不住笑出来,面幽深,“然后呢?你被吓到了?”
“那倒没有,你只是玩,没有动真格,而且我看得出来,你昨晚心情不好。”
银炫冽脸一沉,像是被说中心事般,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拿了自己的外套:“我先走了,以后这种场合你少来,这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口吻里带着警告,脸却没有看着席亦雅。
席亦雅始终面如常,站在沙发前面轻轻笑了一声,目送银炫冽的背影离开。
银炫冽从地下赌城驾车回去,不知不觉又开到了彩云山别墅门口。
天已经渐亮,晨雾中的别墅露出大半个房顶。
昨晚在卧室怎么对待夜晚歌的,他还记得,不光记得,他甚至有些懊恼。
为什么要那样对她?就算她和东方阎真的发生了什么,他也不该那样侮辱她,更何况这女人脾气还很倔,身上长满了逆鳞,越强硬她便反抗得越激烈。
银炫冽在车里坐了一会儿,又抽了两根烟,直到天光大亮他才下定决心进屋去看看,结果一推开院门,却见阿珠正拿着铁锹和剪子站在那一大片茶花面前鬼叫。
“哎,真是作孽,好好的花怎么全给剪了!”
银炫冽顺着方向看过去,果然见一大片开得正繁盛的茶花已经被剪得七零八落,枝叶折断,大朵大朵的花被剪得掉在泥地上,但花还没枯萎,应该是刚被剪断的。
“怎么回事?”
阿珠听到声音,回头见银炫冽居然站在面前,吓得差点叫起来。
“先生,您怎么回来了?”阿珠随口一说,说完又觉得这话不对劲。眼前的男人好歹也算是家里的男主人,男主人回家,天经地义啊,于是阿珠赶紧又改口:“您问这花吗?”
“嗯,好端端的花,怎么会变成这样?”
阿珠尴尬地呵呵笑了一声,又支吾一番才回答:“是昨晚太太剪的,我们劝都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