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桃子。”谢枯砚哗啦哗啦地又游走了。
不,桃子也不能……陈昌言心道。
等谢枯砚又游了两圈,回来,问陈昌言:“真不下来?你不会是真的不会游泳吧?”
“真不会。”陈昌言说。
“游泳也不难啊,为什么就没有学?”谢枯砚问。
“……会用避水珠。”陈昌言回答。
谢枯砚先是反应了一下。
避水珠?
陈昌言当然是不可能认狼的,这辈子都是不可能亲口认狼的。
所以,心照不宣。
……
深夜,一辆黑色的无标轿车,开进了江城市一家背街的酒店,从车上下来一个只剩下几根白发的老人,两个年轻漂亮的姑娘扶着他,走进了一间客房。
客房的桌子上,放着一条毛巾。
一条汗渍已干,边角沾了点灰尘,但还没有清洗的毛巾。
在桌子的右手边,恭恭敬敬站着三个穿白大褂的人,他们的脚边放着两个手提箱。
“重复一遍你们的汇报。”老人拄着拐杖,在客房的一条长沙发上坐下了。
沙发很大,但除了他之外,没有第二个人再坐下来,所有人都是站着的。
角落里,那天带人去堵大漠的绿级鬣狗,小心地走上来,说:“当晚,十点左右,我带了几个刚刚打了强化药剂的新人,围堵一名杀害了我哥哥的狮心行动组干员……”
“大点声。”老人淡淡地说。
“是,”绿级鬣狗加大了一点声音,有点颤抖地说,“在即将得手的时候,突然从学校里出来了一个体育老师……用这一条毛巾,打退了我带的一个新人,然后,带走了狮心行动组的那个干员。”
“没跟你们动手?”老人问。
“没有。他留下的,只有一条跑完步擦汗用的毛巾……当时我们被他一条毛巾的力道镇住了,以为狮心又觉醒了一个新的高手,第一时间就趁着毛巾上汗液未干,将其送回了药厂。”绿级鬣狗低着头,说,“结果……晚上我们就得到了药厂反馈给我的消息,说是,是,这条毛巾是枯砚居士的。”
客房里顿时就陷入了一片可怕的沉寂。
老人拿出了一支烟。
他旁边的漂亮姑娘半蹲跪地,为他打起火,却被他啪地一巴掌,连人带火扇到一边去了。
但老人又语气很轻柔地,跟那个姑娘说:“本来,我是可以抽这根烟的。但是,逆子一天不回来,我就得拖着这把老骨头,多苟活一天。你明白吗?”
“对不起。”那个姑娘捂着脸退到一边去了。
“你们遇到枯砚的时候,他是在哪个学校?”老人问。
“博学中学。”绿级鬣狗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