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潼恩微微怔,脑子转得飞快,有条有理道:“我欠账我会认,但这账得重新算一次,因为不合理!”
商隽起盯着她只要是在郑重思考一件事,黑白分明的性子就会格外明显的模样,口气凉凉道:“洗耳恭听。”
他倒要看看,她能翻出怎么个不合理来!
“七天是商先生要求的,我的条件理商二少爷的心脏,可靳宸西用的并非商二少爷的心脏,所以七天不成立!”
商隽起倏地冷酷勾唇,看她的眼神阴冷得令她寒毛直竖,“那你就负责把那颗心脏掏出来还回来给别人用,如何?”
如此冷酷血淋的话,程潼恩真没从他以外的人嘴里听见,难掩震惊的瞪着他,一时间难以言语。
商隽起抬脚跨入浴缸内,挺括的裤管瞬间湿一半,他在她面前俯身蹲下,大半个身躯跟着湿透。
哗啦……浴缸的水漫出洒落在地板。
“商隽起,我们还没说完!”程潼恩看着挤过来的高大男人,惊慌失措下生出逃跑念头。
然而一切都来不及。
…
程潼恩被抱回床上休息,身上恩爱旧痕未袪又新增一层。
商隽起看她的眼神是冷淡的,伸手抚顺她已吹干的秀发的动作,也是不带温度的,仿佛纯粹只是要账而已。
没有拉上窗帘的落地窗外漆黑寒冷,路灯的暖光只是寒冻天气下的冰山一角,不足以暖进寒意浓过暖意的人心。
商隽起收回视线,伸手按下床头的某个按扭,窗帘自动拉上,他转身离开房间,跨出房门的瞬间,身后陷入一片没有光点的黑暗中。
程潼恩双眼缓缓睁开,昨夜受的疼还没缓过来又受了新的疼,尤其是……
总之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现在的商隽起完全颠覆了她认知里的商隽起,从来都温和体贴的男人仿佛变了个人,变得冰冷粗暴。
委屈的泪水自程潼恩眼角流下,她不知道错在哪里,让他这么待她。
混蛋……
她不要喜欢他了!
接下来的五天,怎么熬?
房间门口外侧边,修长的身影揣着口袋立于墙边,默默听着里边的低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