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枫被于梅在上下意识的iǎ动作给惹得心里一跳,连忙移开目光,不过还是身不由己的进了于梅的卧室,在边的沙发上坐下,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中心思想就是加强股票市场的监管力度,组建专的机构,比如上海那边,不是已经有类似的管理部了么?”
于梅道:“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难啦,何况这些事情,咱们却是也就是吆喝几声罢了。”
张枫笑了笑,道:“咱们本来的意思,也没指望人家按咱们说的办啊,再说了,那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但咱们可以把问题先摆出来,然后再拿出解决问题的方法,虽然现在似乎有些杞人忧天,但真的出现问题之后,自然有人会想起你的这篇文章的。”
于梅抿嘴一笑,道:“就知道你是这个意思,嗯,其实跟咱们俩以前合作的那两篇论文差不多,只不过是层面高度不同罢了。”
张枫道:“还是于老师站得高看得远呐。”
于梅闻言就笑了起来,放下手里的稿子,道:“下午的时候不方便说,我的意思是,矿业公司不用注册了,我找人在北京那边买一个壳子公司,挂靠在相关部委的下面,然后过来开矿,如此一来,能上来找麻烦的,可就没几个人了。”
张枫闻言一怔,道:“这个办起来恐怕也不容易吧?”
于梅笑了笑,道:“说难办就难办,说容易也很容易,正好呢,我表弟有这方面的关系,让他做这种事却是再容易不过,将来直接就挂靠在国家地质矿产部的下面,只需上缴适当的管理费就可以了,公司官面儿上的事情都jiā给他去打理,具体经营方面你自己找人负责。”
张枫没想到于梅居然能想出这么一条道儿来,不禁苦笑道:“也就是姐姐你了,换个人,这宗生意还真做不来,我已经让人把矿区周边方圆数十公里的范围全部圈占了下来,将来都算作是咱们的矿区,直接杜绝其他人的念想,免得将来出矿了,大家都蜂拥而至。”
于梅点头道:“虽然多uā点儿钱,但却少了后顾之忧,也是值得的。”
张枫却明白,没有强有力的靠山,你就是把那些地方全部买下来也不顶事儿,莫说是附近周边的ī人敢跟你抢矿,就是当地政fǔ也敢随意找个借口把矿再收回去,签的合同完全当废纸,出尔反尔就跟喝米汤似的,这就是国情。
张枫道:“手续办完大约需要多长时间?”
于梅琢磨了一会儿才道:“这个还不好说,我那个表弟在京城就是个世魔王,让他出头儿做事儿倒是没问题,但能不能把他拴到北原来可就不好说了,我又不能一直都看着他,”
张枫闻言心里却是微微一动,他在京城也是呆了好几年的人,所处的层面正好对于这些衙内们比较了解,于梅的母亲姓叶,外公是哪一位他心里已经隐约有了猜测,此时听于梅说起她的表弟,张枫心里不禁想起一个人来,下意识的问道:“你表弟叫什么名字?”
于梅随口道:“叶青,还被人……对了,你应该知道他吧?”
张枫以前的经历于梅曾经听他自己大致说过,但更详细的却是从袁红兵那里知道的,杨家在军界的势力那是一时无两,张枫所在的特殊部队猎鹰,对别人来说是绝密,甚至都不会知道有这个番号,但对于杨家人就不是啥秘密,张枫在军中的情形,袁红兵早就查得一清二楚,有些隐秘,袁红兵甚至比张枫自己了解的还要详细。
苦笑了一下,张枫还真知道这么个人,京城有名的uāuā大少,最喜欢拈uā惹草,而且专玩影视明星,越是出名的他越是喜欢猎与另外四人,被人戏称为京城五少,其中就有曾经被张枫揍得骨折的李冰,中宣部李部长的iǎ儿子。
不过他认识叶青,叶青却不认识他,张枫也没有想到,叶青居然是于梅的表弟。
点了点头,张枫道:“不但知道,还见过几次,李冰那件事,当时叶青也在场的。”
于梅闻言却沉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道:“你打李冰的那件事,是不是有什么隐秘?”
张枫微微一愣,迟疑着道:“也谈不上什么隐秘,只是不方便说。”
他不想骗于梅,但有些东西真的不能随便说。
于梅闻言却松了一口气,脸上lù出一丝笑容,道:“我明白了,你不用说。”
灯光下,于梅的笑容非常的具有冲击力,张枫目光微微呆滞了一下,迅速移开,不过扫过于梅iōng前起伏的完美曲线时,喉咙还是有些发干,伸手端过茶杯,将里面的半杯水灌进了喉咙,咂mō了一下嘴巴,道:“困了,早点儿休息吧,明天我送你去机场。”
于梅目光在张枫手里的茶杯上停住的几秒钟,然后又瞄了一眼张枫正在咂mō着的嘴没来由的抿嘴一笑,道:“行了,你去睡吧,看把你困得。”
张枫放下茶杯的时候才留意到,手里的半杯水是于梅刚才喝剩下的,他自己放下进来的时候就没有倒水,难怪杯子口有一丝淡淡的芬芳味道呢,忍不住脸上一红,放下杯子便落荒而逃,浑然没有留意到,于梅角lù出的揶揄笑容。
早上将于梅送上飞机,张枫去了一趟省人民医院,却没有见到陈慧珊,陈静远也没有丝毫清醒的痕迹,病房里面倒是有不少的陈家人,但张枫却一个也不认识,陈晖夫fù与陈慧珊都没lù面,若非陈静远的另外一个秘书认识张枫,恐怕他连去病房外面看一眼都做不到。
出了医院,张枫心里不禁有些郁闷,抬腕看了看时间,才是上午九点多不到十点的样子,这个时候去孙家显然稍微早了点儿,张枫便把车开到叶家寨,打算回去挑两样礼品,总不能空着手去孙延家不是,不过,把实验室的房子翻了个底儿朝天,也没找到合适的礼物。
临近中午的时候,张枫还是空手去了孙延家,既然没有合意的礼物,那就干脆空手上得了,也就是张枫,换个人怕是谁也做不出来,当然了,与孙延如何jiā往,于梅可是跟他详细的说过,否则的话,这种事他也不可能这么做的。
果然,进的时候,看到张枫是赤手空拳,孙延便是满面的笑容,孙红却是lù出一脸的愕然,显然对于张枫的做派感到大为诧异,不过态度却亲近了很多,仿佛一下子就拉近了很多距离似的,不像上次见面那样,表面客气,实际上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