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细水长流,日复一日地忙碌下来,竟会让人忽略时间的流逝。
叶臻进入警局后,接手了两大命案,奔波忙碌下来,竟忘记了时间已过去这么久了。
她坐在林北钦对面,嘟囔着问:“教授,三月实习期满之后,你打算把我放到哪里去?实验室,还是警队?
窗外月光如华,室内灯光明亮皎白。她与他只有一桌的距离,目光浅灼如水。她原本肤色偏浅,在灯光的映照下,犹如透明,衬得那双眸子漆黑明亮,目光入定,让人难以忽视。那双薄薄的唇,似轻轻抿着,有些隐忍,有些不悦。
她从来不会在他面前表露这样微妙的情绪。
林北钦面色淡然,说:“现在说这个为时过早。总之,看你表现。”
叶臻并没有因此放松。
“找我有事?”林北钦问。
叶臻回神,快速理了理思绪,说:“路师兄那边有新发现。”她简单地将路征的发现讲了一遍,说:“我怀疑,除了霍冀然之外,还有另外一人在跟踪林思竹,这个人,或许就是给林思竹寄婴儿尸体的人。”
“照片整理出来了吗?”林北钦问。
叶臻有些遗憾地摇头,“并没有清晰的正面照。”
林北钦说:“把照片给实验室的老施,他是专业的犯罪素描师。”
无数条线索在叶臻脑中快速整理,她轻声问:“教授,这个未知的跟踪者,会不会与霍冀然的死有关?”
她看进林北钦的眼底,无声的眼神交流中,心照不宣。
案情的线头,依旧是林思竹。
叶臻习惯性地咬着手指,说:“霍冀然跟踪、骚扰林思竹的同时,还有另外一个未知的人在跟踪骚扰她,这个人或许会在某个时间、某个地点与霍冀然相遇,他们由此得知彼此的存在,甚至因此熟悉彼此的行踪。那么,这个未知的跟踪者,其实也有条件杀害霍冀然的。”
林北钦若有所思,“霍冀然跟踪骚扰林思竹的目的是为了报复,而另一人的目的是什么?他杀害霍冀然的动机又是什么?”
叶臻一怔,问:“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查?”
林北钦说:“既然案情的源头是林思竹,那就查林思竹。除非跟踪她的人是变态,否则他和林思竹就一定会有某种关系。详查曾经也林思竹有过来往的人。”
叶臻点头。
林北钦说:“林思竹过得非常警惕,说明她深受被跟踪的困扰。我推测,其实她可能收到过多次骚扰纸条或图画,不过纸条和图画,要么被她销毁了,要么就被她藏起来了。她或许知道一些关于跟踪者的信息,只是她不愿意透露。”
“她为什么不愿意透露跟踪者的信息?”叶臻困惑不解,“难道她被威胁恐吓了?”
真相不得而知,林北钦说:“等方圆那边查人之后,再寻找线索。”
月渐高升,林北钦起身,说:“下班吧。”
叶臻这才离开警局。
……
次日,方圆联系到几个林思竹在大学时所在艺术社团的人。
当时社团的二十几个人,如今留在宜城的,只有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