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急,倒是陛下,您身上的毒,必须尽快解了才是。”
“朕求之不得,请大师解毒。”
还真是爽快,卿义嘴角抽了抽,此女心明如境,却一直在和他兜圈子,待他忍不住了先提了解毒之事,她就应顺而接,当真利落。
“两位也该知道,这锁心之毒,并不常见,应该说是很少见。百年前宫里和民间就已经禁止出现,即便暗地里有人在使用,却很少让人发现。可锁心毒是从我们绥族传出去的,所以这事卿义必须彻查。听摄政王大人说,你们怀疑的人是国公府是吗?”
李薇点头,官千翊和她提过这事,只不过她有她的立场,“我们也只是怀疑,并没有确切的证据。若国公府真的暗中有和绥族人联系,也不无可能,但是,程家为何要这么做,朕想不到理由,除非,那位绥族人能给他更大的利益。”
“陛下所言不错。我绥族虽一直隐世避而不出,却对天下之事了若指掌,可我们也绝不会私自联络世家,从不会出现这等叛背家族的子弟,若是被卿义揪了出来,他难逃最高族刑。”
这时候,官千翊提醒了一句,“下午的骑射赛,由程家负责布置。本王已了解到他们在哪些地方动了手脚。”
“如此,今日下午的骑射赛,卿义希望陛下能演一场戏。”
“演戏没问题,朕的最爱,但是,先给朕解毒吧。”李薇眼巴巴瞅着他。
院内传来卿义哈哈几声爽朗的笑容。
距离京都西城百里猎场,已经设了禁止,非有令牌者不得近内。卫兵一列列地交替巡逻,把入口守得严严实实。
程忠君和程殿司均是一身戎装,身边跟了几名亲卫,到了骑射场大门,下了马,现了腰牌,问了旁边一名士兵,“陛下已经到了吗?”
“陛下和摄政王来了一盏茶时间。”
爷孙俩也就解了兵器,入了赛场。程殿司紧跟在他身侧,低垂的眉目有些消沉。
“丹丹。打起精神,陛下可在里头了。”
“是,爷爷。但孙儿有个想法。”
“你说。”程国公微微放慢了脚步,他也知道这位孙女一向有她自己的见解。除了在崔砚那小子身上花多了些偏的心思,其他意见也还算能听。
“依孙儿看来,陛下与摄政王的关系更好,我们何不把目标换成摄政王?若摄政王出了事,想必陛下定然会更加慌乱。”
“哼。丹儿这是在替十七殿下担忧呢?可人家何曾把程家当过家人?他如今眼里心里都只有他的皇姐陛下了,哪里还能想到我们。既然他如此无情,我们也就不必客气了。若他能经过此事了解到我们程家的重要性,也不失为一个收获。”
“可是,殿下他——”
“好了丹儿,我知道你这是在心疼魄儿,可若是换成官千翊?哼,他岂能这么容易上当?你只需尽力拖住姓官的就好,其余的事交给其他人吧。”
程丹丹片刻不回话,最后也只好应了一声是。
皇家赛马场很大。在一个月前已经开始改建了临时的骑射场,木桩和围栏都进行了加固,看场阶梯也刷新了一番,初秋清爽,正适合策马奔腾。
这才比试两国各派三名贵族上场,挑战骑射各项,在纵马十圈之内,表演包括马术、射靶、或者自己加上去的一国项目,以项目积分累积。总分高者胜出。三人总分相加高的一国,最终得胜。并得到对方承诺的国宝。
西榷国使团由耆老和莲美人带队,人数倒是比昨日多了不少。中间有几人捧着一贵重物品,正缓慢运送到看台中央。
“见过陛下。”几十人行了个礼。
“起身。”李薇与看台中央,请他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