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礼拜一,叶栖雁怕堵车提前的出了门,挎着背包一路往下。
虽然是老旧的住宅区,但卫生方面还可以,每天一早都会有清洁工的来打扫,所以在她从楼里面出来时,昨天铺在水泥地面上那些燃尽的蜡烛全部都消失了。
就恍若是一场梦,不曾出现过。
可叶栖雁知道不是,因为她现在还记得昨晚叶寒声的眉眼是多么沉痛。
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她其实抵挡不住他任何一点儿小小的不快乐,从来都抵挡不住。可人心有时候也真的好奇怪,在明知道自己的拒绝会对他有打击时,却仍旧还是那样做了。
长长的叹了口气,叶栖雁转身的准备往小区外走。
脚步才刚要动,就看到在一片静好的晨光里,池北河远远的牵着土豆跑步而来,白色的背心,黑色的运动长裤,衬托着他整个人英俊又阳刚。
哪怕是简单的装扮,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太矜贵,就连他牵着的土豆也是那样的昂首,这一人一狗和这周围的环境太不协调,可也就是这样,让人更加感觉到视觉上的冲击。
“早!”池北河自然的和她打招呼。
“早。”叶栖雁客气的回。
只是她可没他那么有精神,看起来疲累极了。
池北河眸光在她眼睑下的阴影扫过,挑眉问,“昨晚没睡好?”
“没有!”叶栖雁违心的立即回。
“等我把土豆送上去,换身衣服一起上班!”池北河抬手看了眼腕上的名表,扯唇对着她说道。
闻言,她也是看向楼下停着的那辆白色陆巡。
别说车库,这里连个正儿八经的停车位都没有,他那辆豪车就那么肆无忌惮的停在那,也不怕被人刮了!
这样越是想,她就越发搞不懂他为何搬来这里住,心里像是长满杂草一样乱糟糟。
“不用了!我坐公车就好!”
说完后,她便扭头往小区外面的公交站走,脚步快得更像是逃离。
从昨晚见到他忽然住在了自己的隔壁,挤上公交车的叶栖雁脑袋里还像是浆糊,不时的被身后或者旁边站着的其他乘客挤得身子向前踉跄。
“你看,那辆车好像是一直跟着公车走呀!”
“里面开车的男人好帅啊!哎呀,他正往里面看呢,不知道在看谁!”
叶栖雁听到议论声,眼角余光也是不经意的朝着公车外面看了两眼,一辆白色的陆巡闯入着她的视线里。
驾驶席上坐着的,就是二十分钟前说要一起上班的池北河。
当时在她拒绝以后,他也并没有多强求,只是现在路上交通非常的畅通,偏偏他却降低着车速,降着车速不紧不慢的跟在公交车后面,偶尔内双的黑眸抬起瞥她一眼。
坐了六七站抵达,叶栖雁终于是从公交车上下来。
等着她走过斑马线的穿越过对面写字楼时,那辆白色的陆巡也刚好从她眼前行驶而过,还故意的朝着她“叭”的鸣笛了两下。
叶栖雁感觉有只虫子飞进了耳朵里,嗡嗡的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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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亮起,从私立医院回来的叶栖雁走进小区。
从小区门口远远的,就有看到赫然停在那里的白色陆巡,像是蛰伏的怪兽一样。
叶栖雁看了两眼才迈着脚步进了住宅楼里,一路上了所住的五楼,在包里掏出钥匙时,视线忍不住转向隔壁,从下面的门板缝隙里,能看到里面倾泻而出的灯光。
这一整天过去,她已经接受了他成为自己邻居的事实。
打开房门的也走了进去,叶栖雁换着拖鞋放包,做着每晚回来的事情。
简单手洗了两件衣服,又洗了个澡,特意冲泡了一杯热牛奶的改善睡眠,刚将灯关上的准备睡觉时,大门忽然被人敲响了,是有条不紊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