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知道秦玉何时学过那些女儿家的玩意,如此一想便错过了先机,被乔楚抢了先。
当下看到秦玉一副胸有成足的对着李静苒示威,暗自嘲笑自己倒是白白替她担忧。
他隐约记起那年他问秦玉,兵法战略,她年纪轻轻为何懂得那么多?
他想他始终也不会忘记那年秦玉很臭屁的告诉他。
因为她是天才,天才虽不是万能的,却是无所不能。
乔渊缓缓回神,只见秦玉端着一杯酒,一掀衣摆向场中走去。
“笔墨伺候。”
乔楚含笑,果真不出他所料。骄傲如她,又怎会当着文武百官之面奉歌献舞?他与她识得多年,曾多次飞鸽传书,他知她的字向来写的好,堪比书法名家。
而秦玉虽不爱读书,只看些兵法,却颇有才华。
如此,到也谈不上为难与她。
秦玉很了解乔楚,见他眉眼微挑,手端杯却不饮,便知他心中又憋着坏。赶紧先下手为强,将他的坏心眼扼杀在摇篮里。
“圣上,臣武将出身,今日又着戎装,多有不便。且自知琴不如苏小姐,舞不如李小姐,歌不如周小姐。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既是这画还无人献艺,臣也只能讨个便宜,在这画上献丑了。”
明宣帝心情格外愉悦,即便他贵为天子,也很少有机会看秦玉吃瘪。
“朕对大将军的画作,很是期待。”
乔楚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这小狼崽真是越来越不简单,竟是一眼便看穿他的心思。轻飘飘的一句话,便将他想要让她献舞之话憋了回去。
如此了解他,他甚是欣慰。
小太监听着秦玉的指令,奉上高一尺宽两尺的白布。
秦玉手执狼毫笔站在白布前,一手执笔区在胸前,一手置于腹上相托。盯着白布看了些许,随即一边嘴角邪邪的一挑,眉眼一扬,终是下来笔。
秦玉下笔从容大气,没有一丝停顿,如她在沙场一般的气壮山河。
乔楚紧紧地盯着秦玉,如此安静认真的秦玉,着实吸引人。目光所及,见所有人都紧盯着秦玉,心中一紧。
他收回刚刚想要秦玉穿女装的话,她只能在他一人面前着女装!
她太过明媚,太过耀眼。即便身披戎装,都掩盖不了她的光芒。乔楚的目光锁定顾容,她的美好,只能在他一人面前展现!即便是顾容,也不可以!更加不可以!
若是秦玉此时注意到乔楚,定会发现乔楚此时纠结扭曲的脸是多么的精彩。
秦玉一边作画,一边饮酒。端着酒杯看了看画,举杯一饮而尽。旁边的小太监很是懂事的又为秦玉将酒斟满。
不仅是乔楚,便是乔渊顾容等人,也从不知秦玉还会作画。她自幼便在疆场,自归京之后便是一副纨绔模样,根本没有一丝女子的自知。
若不是知她若乔楚,甚少有人知道秦玉其实也是满腹经纶,脱去戎装,当个文臣也未尝不可。
不知过了多久,秦玉深吸一口气,放下笔,也放下酒杯,对着明宣帝作揖。
“臣献丑了。”
听了秦玉的话,早在一旁等候的四个小太监便走上来将秦玉的画撑起,高高举起,全尽展现在明宣帝面前与众大臣面前。
明宣帝双眸一亮,便是晋国最具才华的顾容也不由得感叹,周遭众大臣一阵研讨。
“臣恭祝陛下早日统一六国,一统天下!臣愿一马当先,为陛下鞠躬尽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