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难道你不知道小野先生是我们潭城的贵客吗,有你这么对待国际友人的吗?”张如军见刘胜一身的廉价衣服,忐忑的心情立刻放下了大半,打着官腔对刘胜训斥道。
“难道就因为他是国际友人,难道我就不能买东西了?这是哪门子道理嘛,看这样子大家都回家洗洗睡吧,今天有人不让做生意了。”刘胜对着周围看热闹的人群高声招呼道。
“哈哈,大家都洗洗睡吧,张主任不让做生意了。”周围的人群有认识这位所谓招商办的官员,立刻起哄道。
“靠,原来是当官的怪不得这么嚣张,还把小日本当亲爹供着。”一个憨厚的中年汉子闻言立刻作恍然大悟状,晃动着大脑袋频频点头。
“老兄别那么大声好不好,你看把人家气得,那根烟都能在他头上点着了。”旁边一个小个子拍着憨厚汉子的肩膀大声提醒道。
“刁民,刁民,你们统统都是刁民,我要报警将你们都抓起来。”张如军仿佛斗兽场上发疯的公牛,头发根根竖起,对着周围的人群咆哮道。
“靠,当官果然有排场,赶明儿我也叫我儿子考公务员当官。”憨厚汉子摸了摸自己剃的锃光瓦亮的脑袋,瓮声瓮气地说道。
“就是,就是,老兄我家有几棵核桃树,等熟了都给咱侄子怎么样?听说那玩意可以补脑。”小个子在一旁附和道。
“狗屁,我儿子如果当了官儿,头脑是这个,根本不用补脑。”憨厚汉子牛眼一瞪,伸出大拇指比划道。
“张桑,这就是你们华夏人的素质?我看还没有那些非洲土著素质高,看来在你们潭城投资建厂的事需要重新考虑了。”小野一郎摸了摸嘴边的小胡子,煽风点火地说道,他最喜欢看华夏人窝里斗了。
“小野先生请您原谅,这只是个别现象,我马上会处理好的,我们这里的投资环境还是不错的,希望您能慎重考虑一下。”张如军闻言一下子脸就白了,赶紧对着小野一郎表决心,同时瞪了两人一眼。
“兄弟,风紧扯呼。”看着张如军将手机拿了出来,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转身逃跑,那速度一点儿也不逊色博尔特。
······
作为始作俑者的刘胜趁着张如军与两人争吵之际,信步走到摊位前蹲了下来,仔细的打量着这件釉里红。
这是一件釉里红折枝牡丹纹军持口部较小,口下出沿,颈部短小,军持腹部呈扁圆状,平底,肩部置一短流,没有手柄。通体釉里红装饰,腹部绘折枝牡丹纹,花叶布满器身,釉里红发色鲜艳红润,沿上绘蕉叶纹,颈部绘卷草纹,肩部绘莲瓣纹,近底处绘变形莲瓣纹。
其实所谓的军持就是一件盛水的器具,一般为云游僧人伊斯兰教徒洗手用的,大概从隋唐时期传入我国,之后历朝历代都出现了这种器具,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各个朝代都有其鲜明的特点。
“哥们,这件军持你打算怎么卖?”刘胜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这件军持,马上心中有了一个答案。
“呵呵,先生我看你是一个行家,我也不蒙您,只要给个合理的价钱,我就卖给您,甭管那个小日本出多少钱,我就是不卖给他。”摊主操着hub口音说道,身上散发着浓浓的土腥味,让人极容易产生联想。
刘胜看了看手下的釉里红折枝牡丹纹军持,略微想了一下,右手伸出两个手指头在摊主眼前晃了晃。
“二十万?先生我这可是正宗的明洪武的釉里红,您看这釉色,这造型,这绘画,都可以说是千里挑一的精品,最少也得三百万。”摊主瞪大眼睛,急赤白脸地说道。
“得,您还是留着开店去吧,在这放着碍眼,它怎么也得是个镇店之宝吧。”刘胜撇撇嘴,没想到这家伙真黑,放着小日本不坑,专坑自己人。
“别啊,先生咱们好好再好好商量商量,价钱好商量。”摊主一把将将要站起来的刘胜拽住了,陪着笑脸说道,心里却后悔死了,干嘛出那么高的价钱把人给吓跑了,真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
“两百块,你卖咱们就交易,不卖拉倒。”刘胜懒得跟这种人墨迹,直接说出了自己心目中的底价。
“二百块,你还不如去抢。”摊主闻言心中一突,不自禁地吼了出来。
“这位小同志你想干什么?难道你就是这么对待国际友人的,难道你不怕损害中日友谊吗?”张如军一见刘胜居然捷足先登了,真是岂有此理,叔可忍婶都不能忍,一连串的大帽子扣了下来。
“我好怕怕哦,破坏中日友谊?我可负担不起,既然你们想要那就让给你们了。”刘胜顺势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领子,从刘胜的胸前无意间露出一枚铜钱做成的挂坠。
“哼,老板这釉里红怎么卖?”张如军见刘胜闪到了一边,大大咧咧地蹲了下来向摊主问道。
“我不卖给小日本,更不卖给贪官。”摊主见到嘴的鸭子居然被眼前这家伙给搅和飞了,气恼的说道。
“你···”张如军心里那个气啊,今天的好心情都被眼前这些刁民给搅了,哪天找个由头把这个古玩交易集市给取缔了。
“张桑,张桑。”忽然小野一郎拽了拽张如军,眼睛却瞅着刘胜胸前的铜币一眨也不眨。
“小野先生,有什么事吗?”张如军深深地吸了口气,把心里的火向下压了压,对着小野一郎问道。
“这釉里红我不要了,他的铜币大大的好。”小野一郎指着刘胜胸前的铜币,双眼闪烁着急切地光芒。
“这位先生,你脖子上挂着的铜币卖吗?”
小日本真他妈的难伺候,要东要西的没有一点儿消停劲,不过是破铜钱罢了,用得了那么紧张嘛。
“怎么你想卖我的缺角大齐?”刘胜似笑非笑的问道。
缺角大齐充满了传奇的色彩,一开始由清朝的江南名士戴熙所藏,当时就有人愿用高价收买,戴不忍割爱,太平军攻进杭州,戴出于偏见投水自尽,死前将大齐通宝等物深埋地下。后人为了得到这杖稀世真品,争相购买戴宅,掘地数次,终无所获。
“这位先生价钱好商量。”小野一郎摆出一副财大气粗地样子。
在日本有一个对小野一郎极为重要的人物,一生喜好收集铜币,尤其是大齐铜币,如果把这枚充满传奇色彩的献上去大齐通宝,今后自己的事业岂不是可以一日千里。
“呃,我不要你的钱,咱们交换吧。”刘胜看了眼急切的小野一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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