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日就被王母发现了,找她过来询问:“你郁郁寡欢是为哪般?”
“阿母,我在玉珍楼碰到个朗朗明月一样的郎君,可是一打听,居然是个行商。”王玉莹叹气道,倒也没瞒着她精明的阿母,凭阿母的本事,便是她不说,她也能从婢女口里得知。
“哪里的行商?”王母有点奇怪,王玉莹在她的悉心教导下,不是眼皮子浅的人,可没见过她迷上哪个郎君,这个行商能有这么大魅力?
“京城的,叫白三爷。”
“白三爷?!”王母声音高了起来,诧异中带着惊喜。
“是啊,怎么了?”
“我前阵子听你阿父提过一次,朝里白相的幺儿不愿为官,跑去当行商,惹了不少笑话,按排行的话,估计就是白三爷了。”
“啊,郎君果然出身不一般,可是阿母,不是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郎君这是入错行了吧,好好的家世不要怎么跑去操贱业。”
“说起行商,白三爷也是号人物,东边的海贝珍珠,西边的牛羊香料,南边的瓜果蔬菜,北边的人参鹿茸,他都经手过,甚至番邦的人也有和他交易的,据说官家有时候也把宫里的采购交给他。”
“可是,再厉害不也还是商人,东奔西跑的,惹人白眼。”
“你这小娘子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啊,你阿父也不过是区区主簿,家境又单薄,要不是我精打细算,你以为你能每个季度都换新衣服挑新饰品?早喝西北风去了。阿母瞧不起商人,但那也是你大姨父那样没本事的,经营个小店铺和人家当掌柜的有什么两样,可是这有能耐的商人就不一样了。像白三爷这样,有白相当后台,自个家财万贯,日子可比你阿父这样的小官吏过的好多了。”
要说王母,原来也是个拿白眼看商人的,当初也是看出王主簿有前途才嫁,她又无比经济现实,当家做主之后,才懂得金钱的重要性,因为自己没多大能耐赚钱,所以对商人也就高看了一眼。白三爷这样高的出身这样大的本事,她又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到。
“这样啊,郎君还是很好的,是吗?”王玉莹陷入沉思。
“没错,来,和阿母说说,你们怎么碰到的?”
王母听到白三爷也出没在妙味烧烤了,找人打听了一番,这一打听,万般诧异起来。
妙味烧烤是妙味斋的产业,而妙味斋是她那个已过世的阿姐和姐夫留下的几个孩子开的?
开玩笑!
但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她不相信。
听说白三爷是妙味斋的大买家,说不定买家是假,幕后主家才是真的,几个孩子嘛,多好操控。也不知道那几个孩子烧了多少香拜了多少佛,能有运气碰上白三爷。
想了想女儿对白三爷的痴迷,能搭上白三爷再好不过了,商人怎么了,嫁给白三爷照样和白相当亲家,到时候钱有了,权也有了,王家官运亨通,大富大贵指日可待。
简直是送上门的捷径!
没多久,妙味斋迎来了两位访客。
沈小漾一头雾水的看着眼前两人,那个保养良好的中年阿姨是谁姑且不论,这个粉色襦裙少女不是前几天上演了娇羞小娘子痴迷俏郎君桥段的小娘子吗?
王母粗略扫了妙味斋几眼,坛坛罐罐整齐码在架子上,大概是这些日子卖的很火的腐乳和香椿酱之类的,看着也是普通吃食,能火起来,肯定是白三爷的手笔。
她看向沈小漾,一脸和蔼的笑道:“怎么,没认出姨母和表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