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拷问出了他们一处据点,你马上安排人手去端了,动作快些,不要让主事人逃了或服毒。”他交代道。
流风带着属下马不停蹄地剿灭对方的据点,捉拿黑衣人,寻找更多信息。
又一天过去后,终于查探出来他们把沈小漾丢到哪里去了,在北郊围场东侧的天行山脉深处,朱亦辙已经三天三夜没合过眼,得到消息后,亲自带人去天行山脉搜寻。
与此同时,晨光熹微之时,沈小漾被祠堂大门的开门声惊醒,她警惕地看着大门口,见到几个村民和一个头戴羽冠,老态龙钟的老人家出现,只一眼,她便断定,这肯定是村里的萨满巫医。
沐云亭也醒了过来,坐在蒲团上,冷冷地看着老巫医。
“把他们绑起来。”老巫医看了他们两人一眼,目光里没有丝毫温度,仿佛他们不过是两只待宰的鸡一样。
沈小漾没有尖叫,也没有挣扎,对方人多势众,又有武器,她不做这些无用的挣扎,任由村民用麻绳将她双手反绑在身后。
被带出祠堂,经过老巫医身边之时,她停下了脚步,一脸平静地看着老巫医,认真说道:“您就是这里的巫医吧,能治好我的风寒,说明你也是懂得药物的作用的,也应该知道血祭不可能解决畸形儿的问题,如果我知道正确的做法,你能不能放了我们?”
老巫医浑浊的眼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嘲笑道:“你有什么办法?让我们不要住在这里,搬出大山,和其他族群通婚吗?”
沈小漾有点诧异,看来他知道问题在哪里,也知道怎么解决,为什么非要弄什么血祭?
“我们必须避世而居,不能离开这里,你说的方法没用。”老巫师说道。
沈小漾愣了愣,必须避世而居?为什么?他们是逃犯还是什么人?
对方没有给她思考的时候,村民推了推她,她踉跄着往前走去,沐云亭走在她前面,什么话也没说,脚步淡定从容,仿佛他并不是赴死,而是在欣赏风景。
什么人才会这么从容?
她没办法继续淡定,毕竟无论是沐云亭的仆从还是找她的人,都没有出现,她却已经看到了祭台。
祭台就在村中的小广场,方形的广场中央有个黑白鹅卵石铺成的太极圆台,村民们把他们两人推上了圆台,他们自己则无论男女老幼全都聚集在小广场,老巫医站到他们面前,神情肃穆地开始跳着原始舞蹈,旁边还有村民击鼓作乐。
他们极为虔诚地跪了下来,随着老巫医磕头跪拜,若不是知道自己等会就要被血祭,沈小漾能很认真地当做民俗来看,可是她不能。
她悄悄问沐云亭:“你的人还没找过来吧?难道你打算什么都不做,就这样等死?”
虽然巫师不把她当一回事,她还是试图说服村民,如果有村民不同意,这场血祭应该也进行不下去。
沐云亭淡淡道:“你可以试试,看看他们会不会听你的?”
这个人,居然真不打算抗争,就这么听天由命?
眼看老巫师所有动作停下,已经拿起了刀子,朝他们两人走过来。
沈小漾咬了咬唇,她不能坐以待毙,想了想,朗声说道:“你们又不是第一次血祭,应该知道这个没有任何作用!为什么要继续杀戮?你们这样做,神明真的能庇佑你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