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觉天赐良机,可当时脑中豁然空白……”魏青岩冷笑:“手颤的一个字都写不出,索性抽了自己几巴掌,便口述一文,文武全才之名,乃由此得来。”
林夕落听他说完,欲扭身看他,却被魏青岩紧紧箍住不允动弹,再听他道:“我不信命,你与众不同,所以我选了你。”
魏青岩说完,才让她转过身来,林夕落看着他那双冰冷之目中的恨,心中豁然一软,这话题太过悲伤,她不免挑起笑道:“我忘记最重要一件事。”
“何事?”他的声音略有些颤,林夕落直视他“我都要嫁给你了,可我还不知你多大年岁。”
魏青岩倒吸一口气,捏着她的小嘴道:“你看呢?”
“我今年十五岁,你大我十岁吗?”林夕落举着两只小手“十岁?”
魏青岩被她这一副模样逗笑“丫头,你总会在这时安慰人。”
抱住她的头吻下,林夕落也未抗拒,仰头迎上……风起雪落,远处又有烟huā绽起,如若这真是梦,她只愿这梦长久下去,永不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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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再回宣阳侯府吃年夜饺子,林夕落跟随魏青岩回了“景苏苑”。
厨娘们都在这里团圆过年,林夕落挑着端了一盘,一个又一个喂在他的口中,甜蜜一晚,直至林政孝与胡氏二人回来,几人叙谈半晌,才各自睡去。
大年初二,林夕落一早便穿戴好,随同林政孝与胡氏去了林府。
今日乃林绮兰嫁齐献王为侧妃的大婚之日,纵使一家不合,这一日也无法缺席。
行至门口,却见魏青岩也在马上,林夕落纳罕“大人也去?”
“怎能不去?齐献王不允我缺席。”魏青岩看着林政孝与胡氏,有心带林夕落走,可又觉如此不妥,便是道:“先随你去添妆,你再同我去齐献王府。”
林夕落点头应了,天诩在地上蹦“姐夫,我也去!”
众人皆惊,胡氏连忙捂住他的嘴“还未到时候,怎能乱叫!”
天诩瞪眼,指向魏海“是魏首领让我这样叫的!”
林夕落瞪去,魏海连忙转话题“对了,泊言呢?他可是从远地归来,可一直没见人影。”
这话不提还罢,这时提起,倒是更添尴尬……
魏青岩没再多话,而是将林天诩拽至马上,带他先往林府行去,林夕落与胡氏上了马车,胡氏感叹“泊言虽自称你兄长,可他心中恐怕难过这个坎儿。”
林夕落想着他,也想起了林竖贤“今日可能见到先生?”
胡氏点头“应当见到,这个年一过,他也应出仕了。”
林夕落忆起他二人,嘀咕道:“先生便是先生,师兄也乃师兄,我自会寻他二人好生说清,莫因一件喜事闹成哀事,父亲那方不好开口。”
“魏大人可是会否介怀?”胡氏对此多有担心,林夕落摇头“他有这份胸襟。”
母女不再多此多言,魏青岩已经到了林府,可众人瞧见他身旁一矮小的家伙儿居然是林天诩,门房迎客的林大总管眼睛都快瞪出来,即刻派人去通禀。
“魏大人到此,实乃不知,多有怠慢,还望不要介怀。”林大总管脑袋冒汗,只得看向天诩“十三爷安。”
林天诩早先在族学里被拘着,如今到了景苏苑,跟随魏青岩与魏海接连学文、练拳已是褪去了小文生情怀,张口便道:“十哥呢?让他出来,我要跟他比试比试,看能不能打过他,让他之前总欺负我!”
说罢,林天诩就往院子里跑,林大总管一把揽住,魏青岩道:“怎么?不让进?还是不让打?”
林大总管额头冒汗“魏大人,孩童之间玩闹,怎能当真。”
魏青岩拍着林天诩的小脑袋“都说了是玩闹,那你去欺负他就是了。”
林天诩立即往里跑,魏海在后跟随,而此时,林夕落等人也已下了马车往这方走近,林忠德正从往门口赶来,祖父子三代人子再此相见,各自多几分异样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