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排着吧,我得出去。”这位一看更是早就忍不住了,裤子绳已经解开,为进茅房已经做好一切准备工作,奈何前面还排着好些位。
后院儿,前院儿背人处,柴火垛后面,蹲的全是人,就地掩埋吧。
罗峻熙都无奈了,实在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场景,他捂住左小麦的眼睛,在游寒村人的掩护下回屋。
要说小麦一路女扮男装,装的那叫一个像,还没被别人发现,最先感谢的就是运酒队伍全是咱自己人。
一大帮自己人,护住这一个就很好维护。吃住歇脚方面都可着左小麦方便。
另外李知县那里也报备过了。虽然李知县十分不解为啥左小麦非要跟着,就和罗峻熙感情已经好成那样了吗?但是却在心里更加敬重罗峻熙和左小麦了。
罗峻熙不用多说,人家明明有好前程,却为给前线尽份心,来干脚夫的活。
倒是左小麦很让他意外。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她是不但没制止男人家奔赴前线,而且还选择随行与她男人共进退。
左小麦进屋后,和罗峻熙对视:“好臭。你给他们下了多少水啊?”
罗峻熙一脸可惜:“整整一个大号水囊全掺了进去。现在咱只剩下三个水囊了。”
这还没到地方,还没人受伤呢,更谈不上返程。
“行啊,省些用。咱先喝普通水。”
罗峻熙点头:“其实二姐夫带的不少,再多带就会被发现了。”主要是怕人家发现咱有毛病,出门带那么多水干啥,总是不能用单独的一辆车装水。
粮食都拉不过来呢,装水?
外面朱兴德和杨满山他们也在排茅厕。
枪打出头鸟。
越是咱干的,越要混在队伍里。
朱兴德利用人多排队的空档,用唇语在和身后的杨满山交流:“李知县他们怎么还没反应,给没给那些人整上十全大补。”
杨满山点了下头。
而队伍外面的二柱子在旁边看的那叫一个疑惑,他肚子咋没啥太大反应,大伙这都是咋的了,不就是一人发了俩干粮、喝了碗能照人影的稀饭?他都没吃半饱。
六子拽了二柱子一把:“走,排队去。”
“我肚子不难受。”
“你小点儿声,不难受也去哥后面排着。忘了哥出门前咋嘱咐的啦?哥哥们干啥,咱干啥。你给我装难受。”
二柱子当即佝偻起身子:“哎呦,我肚子疼!”
这一嗓子喊的朱兴德都侧目了,给他逗笑了,心想:你小子肚子疼个屁,你天天喝那水,早就没啥反应了。
杨满山的身后又排着朱老二和朱老三,他俩肚子倒是真疼,还有点儿拧劲儿的疼。
到了后来,朱老三实在忍不住了,直喊德子,我特娘的,搞不好要出丑,朱兴德这才指挥酿酒队伍,自己组织在雨里拉出个雨布,遮挡着好方便。
至于提到的朝廷官员和李知县,朱兴德不知道的是,那几人包括随行太医虽然没露面,但是比脚夫和官吏们还邪乎。
“谁是朱兴德?”
“我。”
吴忠瞄眼朱兴德的脸:“李知县找。”
又问道:“谁是罗秀才?”
罗峻熙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