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琼是知道她的习性的,她不爱吃药。
循着她的目光看去,这,他才注意到放在罐子后用纸包着的一小撮蜜腺。有一丝错愕。
她怕苦?
看了他一眼,贺兰月瑶微微低下头,错开目光,长长的发,随着动作从肩上滑落。
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小巧玲珑的鼻,圆润粉色的唇,脸色有抹酡红。
笑,不经意的挂在他的脸上,连他自己都未发觉。
善心的,他长指一勾,蜜腺就到了他的手心。
贺兰月瑶不住的咽唾沫解决苦味,眼睛状似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蜜腺。终于,越戚大发善心的拿出一点蜜腺,伸到她嘴边。
下意识的,她张开嘴,甜味,连着修长的指,都到了她嘴里。
原本只是微红,偷偷脸红的贺兰月瑶,此刻脸色就像番茄一样。
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眼睛忍不住乱瞄。
观察着她的表情,他心情愉悦。从来没有发现,这个女人,这么可爱。温热湿汝的触感环在指上,坐在对面,显然傻了小女人让他不尽心悬意马。
但是,该死的,他不能。
抽出手指,他沉下了脸。“自己喝。”声音冷漠,药递给她。
刚才还害羞的贺兰月瑶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一下打到了地狱。
白着脸,她伸出手,接下碗。
不在看她,他从榻上下来,开始穿衣。然后推开门。
一股凉气顺势而进,然后关门。一切,变化的那么快。她甚至不知道是哪里惹到了他。
或许是因为,刚刚的碰触吧。或许,他讨厌。
向来,他对于亲近并不热衷。不,只是与她不热衷。
望着门口,她的秀美微敛,失落之情,尽显。
泪水划过脸颊,嘀嗒药碗里。就在刚刚,他还喂她喝药。
她知道,那是他的内疚,可即使知道是内疚,贺兰月瑶依然情愿。至少,他对她并非完全无情。
垂眸,看着黑乎乎的药汁,抬起手,拿着刚刚越戚拿过的位置,一勺一勺的舀给自己喝。
一口药汁,一指蜜腺。
夜,漆黑如墨,将军府的某个角落。
“她怎么样?”一个好听的男音带着担心忧虑。
“流产了。”女的低着声,里面还有浓浓的心疼。“小姐一点都不幸福,或许她恢复记忆要比失去记忆会好的多。”
“我会想办法的……”
天气越来越暖,转眼一个月已经过去,棉衣剥去换上单衣。病,已经养的差不多了。
贺兰月瑶把窗全部推开,气息立即变得清新。
余阳染红半边天。窗外,小琼匆匆的向园外走去。贺兰月瑶皱皱眉头,这丫头,自从她大病之后倒是忙碌了很多,总是见到她出去。
随后又笑着摇摇头,她能有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