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正南没动,就跟苏酒说的一样,更不敢在说话,苏酒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幽光,钟正南可以看到,她贝齿轻咬,脸上那一抹触目惊心的红晕。
然后,她身上的幽光开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钟正南体内的红色妖气,这股妖气在钟正南体内四处乱窜,看起来乱糟糟的,但其实受到一种莫名力量的牵引,一股酥麻的感觉席卷全身,这下,钟正南现在是真的没办法动弹了。
看着苏酒的样子有些心慌意乱,钟正南索性闭上了眼睛,一副任君采拮的样子。他的脖子以下,已经彻底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钟正南觉得是很久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什么都没做,所以相对而言觉得时间长,总之,钟正南正百般无聊的时候,腰部被人重重的踹了一脚,整个人直接从床上飞了出去,在地上打了个几个滚,然后撞到不远处的墙壁上。
“你疯了啊。”钟正南吃力的爬起来。“咦?身体恢复知觉了?”
再看眼前的一切,似乎变得清晰了很多,明明是在黑暗之中,但钟正南已经能看到绝大多数的东西。视力比刚才好了很多,很显然,这是苏酒的杰作。
再向床上看去,苏酒身后的尾巴已经收了起来,看起来跟平常一样。她将被子往身上一裹,背对着钟正南,没好气得说道。
“今天就到这里,睡觉。”
钟正南揉了揉被踹了一脚的腰部,本来腰部是很脆弱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吸收了妖气的缘故,并不算很疼,他一边从衣柜中拿出被子一边说道。“谢了。”
被子中的苏酒动了动。“谢我做什么?我只是为了我自己而已,而且,你不是不想吸收妖气吗?”
“确实是这样,但我觉得,我还是应该说谢谢的。”钟正南苦笑道。
“哼。”
铺好被子,脱掉外衣躺着,钟正南却睡不着,他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身上似乎还残留着苏酒的香味。
妖怪么?他想着,思绪有些混乱,知道接近凌晨,他才昏然睡去。
“铃铃铃……铃铃铃……”
有些刺耳的铃声将钟正南从梦中惊醒,他有些吃力的睁开眼睛,用手捂住了眼睛,过了片刻才伸手将放在旁边的手机闹钟关掉,因为睡眠不足,钟正南浑身疲惫。他暗暗埋怨苏酒,昨天帮自己吸收妖气什么的,害的自己失眠。
爬了起来,拍了拍脑袋,向床上看去,果然,苏酒已经走了,被子依旧乱糟糟的,这家伙似乎从来不懂得收拾,什么东西都丢给自己,钟正南自己都有些习惯了。
今天是周一啊,又到了令人厌恶的周一。钟正南呆坐了好久,这才起来收拾,然后像往常一样,收拾好之后洗脸刷牙,准备上学,他从柜子中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放着十张老人头,幽幽的叹口气,这可是他剩下的存款,可是攒了一年多了,现在看来,这东西已经保不住了。
钟正南并不是想买什么东西,而是想将钱交给苏酒,因为苏酒身上已经没钱了,也就是说,她现在什么也买不了,也没钱吃早饭。虽然钟正南对这家伙有些不满意,但是对方连早饭都没钱吃的话,他实在有些看不下去。
“明明说自己不缺钱的,现在却要我支援,真是的。”他喃喃自语道。
学校还是跟平常一样,似乎从来不会有任何变化,进了教室,习惯性的往自己的前桌看去,苏酒已经在自己的位子上看着书,桌子上还摆着几本新书,应该是昨天买的那几本,想来是曲幽给她带来的,这家伙肯定连句谢谢都没有。
钟正南摇了摇头,坐在位子上,低声问道:“向曲幽道谢了没有。”
“为什么我要做这种无谓的事情。”
钟正南眉头微皱。“人家昨天可是请你吃饭,早上还特意将你的书带来,一句谢谢都没有,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
苏酒犹豫了一会,这才说道。“是吗,或许吧。”
钟正南愣了愣,本来以为对方会嚣张得说“关你屁事”,“无聊”或是干脆不说话,没想到今天得到一个不一样得答案。
下课铃声响起,大家好像收到了什么信号似的,轰然散开,出去的出去,闲聊的闲聊,当然也有不愿意浪费一点时间的同学在写作业,苏酒还是万年不变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看着永远看不腻的书。
钟正南有些无力的趴下,睡眠不足的他现在很困。可是旁边的赵四将脸凑了过来。“喂,小南,你听说了吗?”
“听说了什么?”钟正南有些不爽得说道,本来打算稍微眯一会,没想到这小子这么不识相。
赵四好像没有看到钟正南不爽的脸色,自顾自得说道:“昨天又死人了,还是那个神秘人干的,他每天晚上都会杀一个人,每次杀人都只用一刀,一刀封喉。妈的,这座城市怎么会有这么危险的变态。”
赵四说着,还疑神疑鬼的朝旁边看了看,好像怀疑那杀人者就潜伏在周围一样。
钟正南眉头微皱。“还没被抓住吗?”
“没有,警察实在太没用了,这么多天了,别说凶手了,连凶手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这神秘人可是将警察耍的团团转啊。”赵四说道。“这神秘人好像晚上才出动,所以最近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最好不要在晚上出去,就算晚上出去了,也尽量避免走没人的小巷。”
“这座城市这么大,不至于那么倒霉吧。”钟正南苦笑道。
赵四摇了摇头,一脸神秘得说道。“可不能这么想,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老爸最近早出晚归,也是因为这件案子吗?真是麻烦呢,每天晚上杀一个人,这是为什么?向警察示威?只是巧合?还是说杀人者是偏执狂疯子?钟正南摇摇头,却不再多想,这种事情跟自己没关系,只希望老爸给力一点,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当了十几年的刑警,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老爸应该没问题的。钟正南这么想着,可是心中总有一种淡淡的不安,似乎自己并没有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