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苏里河河边,五千多大隋士兵挥汗如雨的开始忙碌着蓄水,而延裕则是在一边指手画脚的进行指导,一会儿说说这里不对,一会儿又说哪里不对,按照这个进度的话,五千士兵大概需要花费两天的时间,才能将足够多的水蓄满。
鱼俱罗昨夜一夜没睡,一直在想延裕的这个办法,到底是否可行,因此今天起的比往常能迟一点,刚一出军营,发现今天军营里竟然十分的安静,不明所以的鱼俱罗的,当即喊过身边的卫兵说道:“今天军营里为何这般安静,大家都做什么去了。”
那士兵恭恭敬敬的说道:“启禀将军,今日一大早,杨校尉就带领士兵们去乌苏里河去了,听说是要蓄水准备淹没达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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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俱罗一听这个消息,当即挥舞着拳头厉声说道:“岂有此理,太荒唐了,元帅的命令还没有传过来,谁让他这般做的。”
卫兵一脸无奈的站在面前,一句话也不敢说,整军营里的人都知道,延裕是将军的爱徒,所以一般情况下延裕的命令,所有士兵都是会无条件听从的,当然,这也是因为进攻峡口山的时候,大家被延裕那个计谋给佩服的五体投地,所有士兵都挺佩服杨校尉的,而且自古以来,军营里从来都只是崇拜武艺高强和有计谋的之人。
也因此,底下的士兵对于延裕的话,那是言听计从的,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延裕不仅计谋出众,与士兵在一起也没有校尉的脾性,不管和谁在一起,总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从来不以大欺小,和士兵在一起同甘共苦,所以,士兵们对于延裕都是非常爱戴的。
鱼俱罗大步流星的向着乌苏里河而来,当看见士兵们挥汗如雨的挖沟蓄水,鱼俱罗自然是气愤不已的,眼光扫了一圈之后,这才发现在一旁与李靖搬石块的延裕。
鱼俱罗当下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对着延裕吼道:“你现在是越发不将我这个将军放在眼里了吧。”
延裕一听当即将石块仍在地上,一脸冤枉的说道:“师傅何故说出此话。”
鱼俱罗继续呵斥道:“我问你,本将什么时候,同意过要水淹达兰城这个办法的。”
延裕听闻自己的师傅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当即哈哈笑了笑说道:“师傅原来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发脾气的呀,我以为你为其他事情大发雷霆呢?”
看着延裕调皮的样子,鱼俱罗当真是生不出一点点的气来,当即撇了一眼延裕说道:“为师昨日不是说了吗?要等元帅的指令传来以后才能行动的吗?”
延裕眨巴着眼睛说道:“师傅你放心吧,元帅肯定会同意我们这个办法的,只不过这个蓄水的尺度要求上会有些改变而已。”
鱼俱罗一愣便问道:“这水淹达兰城的办法,如果行不通的话,还会有什么样的改变。”
延裕继续说道:“师傅,你说蓄满五十仗宽,五尺高的水淹没的人多,还是蓄满一百仗宽,十尺高的水淹没的人多。”
鱼俱罗想也没想的就说道:“你说的这不是废话吗?自然是蓄满一百仗宽,十尺高的水淹没的人多。”
延裕点了点头说道:“那么这就是了,我猜想元帅肯定会让我们将水蓄的少一点,只要蓄满的水仅仅能达到成年人的膝盖处,那么自然不会死人了。”
鱼俱罗没想到仅仅是一个数字的变化,就能达到这样的效果,可是蓄的水如果不多的话,那么达兰城里的突厥士兵,还不是一样会抵抗呢?
于是鱼俱罗便问道:“只是蓄的水不够多的话,想必突厥人还是会强烈抵抗的。”
延裕笑了笑说道:“师傅,这你就放心吧,只要是开闸放水的那一刻,我相信都速六肯定会率兵逃走的,他如何知道这水能达到一种什么样的地步呢?”
鱼俱罗字再一次被延裕的机智,给佩服的五体投地了,是的蓄满多少水只有自己以及士兵们清楚,达兰城那些突厥人可是不清楚这件事情的。
此时鱼俱罗盯着延裕目不转睛的看着,而延裕却被鱼俱罗给看的有些不自然,便问道:“师傅,难道我脸上有花吗?”
鱼俱罗闻听此话,毫不客气的一脚将延裕踢到地上,嘴里念叨着:“你师父我的嗜好可是很正常的。”
鱼俱罗话一说完就拍拍屁股走人了,临走时还不忘回过头对延裕说道:“明天天黑之前,必须要将水池挖好,不然的话,进攻达兰城你就不要参加了。”
延裕当即坐在地上双手拍打着地面撒泼似的说道:“师父你不能这样做呀。”
李靖看着这师徒二人,师傅不像师傅,徒弟不像徒弟,师傅一般比较严谨,做事认真踏实,而徒弟聪明是聪明,就是有时有些调皮,无赖。
李靖看着大字躺在地上的延裕,便说道:“我说你们师徒二人,到一点也不像师徒。”
延裕哈哈笑着说道:“怎么就不像师徒了。”
李靖想了想说道:“其实我也说不清,不过我看的出来,你师傅对你是挺爱护的。”
延裕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可能李靖说的一点错也没有,师傅对于自己自然是及其呵护的,只不过延裕却从来没有发觉到这一点,今日李靖说出来,自己才隐隐感觉到了这一点。
正在两人沉默的瞬间,莫克度忽然兴冲冲的奔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两只野兔,更加让人郁闷的是武大竟然还背着一只野鹿,跟随在武大身后的几名士兵竟然还抬了两只野猪。
延裕当即一个鲤鱼翻身,从地上跃了起来,稳稳的站在地上,兴奋的说道:“看来今晚我们有肉吃了。”
武大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说道:“校尉,我们几个人可是好不容易才弄来这么多的,没想到这山里的野味倒是不少。”
延裕当即命众人将野味洗洗干净,今晚大家一起吃烤肉,一说起烤肉,延裕就想起上次在军营的烤肉,是一点味道也没有,当即问身边的李靖:“军营里的火头军哪里有没有盐。”
李靖有些郁闷地说道:“军营里从来都是没有盐的,一般士兵都是用盐布。”
闻听士兵吃饭的时候,竟然是用盐布来解决调味的问题后,延裕有些震惊,当即不解的问道:“难道朝廷就不拨发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