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泛黄的树叶被风吹得扑棱作响,一片接一片的落下来。
季节真的是变了。
白牧星裸露在外的颈子竟然被冷风吹得泛起一阵子微红。
据白牧星前几天看的天气分析预测,这几日第一次场寒流就会抵达。
今年的第一场降雪或许会在秋日就出现。
白牧星站在灌木丛前有些晃神地想。
这么冷的夜晚,连咕咕兽兽都开始抱团才能小心翼翼地度过,如果是独自一只小兽在外流浪的话,又该怎么取暖呢?
理智上,他当然知晓能够几秒钟就差点杀死一个s级alpha的“小兽”,并不太可能会被这小小的寒冷击倒。
但是,但是。
他此时此刻却丢失了一贯的理智和清醒,在这冷寂的夜色中,忍不住地思索起这样一个幼稚到引人发笑的问题。
没能思索出什么结果。
白牧星从这奇怪的思绪中回神时,就发现,周围又不知何时变得过于安静起来。
所有细小的响动再次消失不见。
就仿佛被什么过于凶猛的存在震慑了。
“……”
这次白牧星不会将这种异常当做偶然的意外给忽略掉。
他左右看了看,没能看出什么端倪。
但他笃定殷夜游一定正在附近。
或许并不只是此时。
或许无时无刻,每时每刻,无论白牧星在干什么,殷夜游都在白牧星看不见的角落窥探他。
毕竟,像他那样平日恨不得将自己用强力胶黏在白牧星身上的行径,干出这种事完全合情合理。
完全不会冤枉他。
白牧星不知怎的想起来半个月前,他和殷夜游刚领了证那一天。
他带了一只咕咕兽回来,手上还握着锅铲的殷夜游就那么站在厨房门口,先是露出有些失落的神色,然后又同他说:“牧星,半个小时看不到你我就会开始想念你。”
那时候的白牧星只觉得对方好粘人,并没有其他感触。
但是此时想起,心中不知为何有些异样。
理智还没能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张开唇瓣,轻轻叫了一声:“殷夜游。”
话音落下,仿佛连风也跟着静止一瞬。
数秒后才开始重新流动。
风扑簌簌地吹着,白牧星仅穿着薄薄的睡衣,衣领被吹得翻起来,打在他的脖颈上。
白牧星顿了顿,又说:“出来。”
空气静静的,只有他的尾音在轻轻飘荡。
这还是第一次,随叫随到的家养大狗没有第一时间在白牧星的召唤下窜出来,跑到他面前摇尾巴。
白牧星唇线微微抿直,觉得事情略微有些超出他的掌控范围。
他想了想,有些困惑的问:“你是想离婚吗?”
白牧星这句仅仅就是单纯的疑问。
但这句话的效果异常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