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顶上束进来的光慢慢变暗,熟睡中的玮玉只觉自己的脑袋硌得慌,努了努嘴,眉头微皱,有些微醒。
“醒了?”
无终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玮玉迷糊一睁眼,便见到无终放大的一张脸在自己眼前。
下意识的点点头,又忽的发觉自己枕着的是他的胳膊,赶忙坐了起来,却不料起的太猛,脑袋晕晕的。
见她起来,无终亦是缓缓起身,左手却因被她枕久了有些发麻,只是微微动作,又停下了。
“周围有水?”
他问。
玮玉点点头,“擦过伤口了。”
见不清他的表情,只听他‘嗯’了一声,继续道,“严重了不少。”
玮玉:……
“哦……”
“没事,你还小。”无终不知为何想用手揉揉她的小脑袋,左手却僵麻不敢动弹,右手虎口处传来的疼痛亦让他举不起手,只得无奈放弃,“这里阴寒,水质大多不干净。”
“那怎么办?”不干净的水,会感染吗?
玮玉暗叹自己方才只顾的那癞蛤蟆,忘记了这回事。
“左右也这样了,不会更坏。”他算是安慰的说道。
“再过几个时辰天就亮了,那时我再带你出去。”
“好。”
“想睡吗?”
玮玉摇摇头,睡了一个晌午外加一个下午,早就没了困意。
无终若有若无的叹了一口气,道,“那便等着吧。”
“好。”
两人就这样干坐着,谁都不开口,玮玉觉得些许尴尬,找起话题来。
“先生还没说你的名字。”苏唯虽是知晓他姓名的,但此时她的身份是玮玉。
无终看着她,缓缓道,“还没人问过我的名字。”他生来就是王子,哪里会有人直呼其姓名。
玮玉也看他,没有说话。
“无终。”他道。
玮玉象征性的点了点头,他接着又道,
“我不喜欢这个名字。”
玮玉不解,“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