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候烨微愕,唇角轻扬,浮起一丝几不可察的浅笑。
如柳叶拂过池塘,划开水面的那道浅淡的波痕……
、醺然欲醉
王府的马车停在瑞香居,舒沫和夏候烨从马车上下来时,引来一阵小小的骚乱。
当巴图领着十几个带刀的王府侍卫鱼贯而入,列队进入酒楼,往大门和楼梯口一站,闹轰轰的酒楼立刻变得鸦雀无声。
看了这个架式,舒沫不觉有些小后悔。懒
早知这般张扬,她就不会突发奇想,要到酒楼里用饭了。
夏候烨携着舒沫的手,并肩穿过人墙,从容地步上二楼。
想当然,二楼早被清得空无一人,只剩下睿王府一桌客人。
“想吃什么?”夏候烨难得地绅士一回,竟没有自作主张,而是来问舒沫的意见。
看着空荡荡的大堂,舒沫只觉得兴味索然:“随便~”
六年了,这是她第一次踏进传说中的酒楼,却是以这种极度无趣又孤傲霸气的方式。
“不是你要吵着来的?”夏候烨有些不悦。
前后情绪反差如此之大,未至之前的喜悦和兴奋,进来之后的沮丧和失望,大到他想假装看不到也不行。
可,他却找不到原因,只能将之归结于任性。
舒沫轻咬唇瓣,低低地道:“只是,突然不饿了~”
仅仅一顿饭,已经让她清楚地看到了未来的生活。
永远隔绝在人群之外,活得安全而高贵。
同时,远离了活色生香,过着孤独而呆板的生活。虫
这,绝不是她想要的人生。
夏候烨眯起眼睛,嘲讽地盯着她:“不饿?”
印象中的她,虽然倔强却绝不矫情。
情感丰富却擅于掩藏,鲜少如此情绪化。
猜不透她的心思,莫名觉得烦燥不安。
“嗯~”舒沫点头,有些不安地看了看直挺挺守在楼梯处的侍卫,只想尽快结束这一场闹剧:“要不,我们回去吧?”
夏候烨抿着薄唇,好看的眉轻轻地敛起来:“哪里不满?”
“不敢~”舒沫垂眸,竭力想让自己显得谦卑。
显然,她失败了。
夏候烨的脸色因此变得铁青,语气也凶悍起来:“说!”
舒沫深吸一口气,收拾起心情,硬挤了笑容出来:“事实上,我不知道这里有什么?”
巴图见两人又要闹僵,早就暗自着急,乘机殷勤地道:“瑞香居的烧鹅很有名……”
夏候烨冷冷扫他一眼:“本王没让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