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和我一样。”
“哼!”
龙泽似乎很拽很不屑的哼了一声,重新坐回沙发里喝着酒,余光扫着对面的女人。冷曦对他的余光丝毫不在意,只是单臂托着下颌,狭长的眼眸微微眯着,静静的听着雨点打击玻璃的声音。
“我困了。”甜丝丝的女声带着点慵懒的媚腔,让人骨子酥软的感觉。
“啊?!”龙泽口里含着酒,鼓鼓的,眼眸微愣的看着对面起身打着哈气的女人,感觉自己越发像个傻子。
“我困了,我要睡了。对了我的衣服烘干后得烫一下,不然明天穿会有褶皱。要是不会,就让拿套新的吧!我穿的号估计你也晓得。我睡了。”冷曦说完自动的爬上那张大床,随即又像想到什么的道,“这床我睡了,你要是不介意就睡一边,你要是介意,你就到其他房凑合一晚。晚安!”
啊?!
等等!
这是谁的床?这是谁的房?尼玛的疯女人,鸠占鹊巢的理所当然啊!他龙泽是什么?傻逼加傻帽?还是陪睡加客服?我勒了去了!
龙泽口里的酒喷了,眸光火气腾腾,咻的起身,修长的腿一迈就想把缩在床上的女人扔窗外去。
可站在床前的龙泽从没觉得他的床很大,也没觉得这嚣张跋扈的疯女人娇小,可她蜷缩在被子里,在床上压了一个小小的弧度,丝被盖在她的身上,若是你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床上躺了个人。她就是那么小小的一团,将自己缩成最小的程度,她的头埋在被子里,只留下长发,散落在纯白色的枕头上。
龙泽不动了,定定的站在床边看着那小小的一团,脑子里乱哄哄的,也不知道哪个神经搭错线了,竟然他……滚粗的感觉!
冷曦没动闭着眼睛,她心中一片明镜,可今天她不想回叶宅,不想面对满屋子和叶天泽的照片,什么也不想,只想在这阴霾的雨天躲在壳里,舔着只有自己知道的伤口。
就像白昼跟黑夜的区别,心明亮黑夜也是白天,而心阴暗即使天再亮那也是黑夜,索性就一直黑暗更好。
“明天是好天吗?”被子下的声音闷闷的,也不知道是问自己,还是问龙泽,那声音飘得像一缕烟,龙泽的唇动了动,刚想吼一句‘关小爷屁事。’可后一秒便听她道,“好不好又有什么区分。”
“有音乐吗?我喜欢轻音乐,悠扬的,能催眠的那种。算了,估计你这样的也没有。”
伫立在床边龙泽一顿,横眉倒竖的炸毛,他这样的是什么样?怎么了?他索性坐在沙发里,喝着酒懒得理她,反正她都是自说自答的。
寂静的卧室只有清浅细微的呼吸声,宁静祥和的氛围让龙泽感觉很诡异,可他又说不出来,觉得哪都不对劲,似乎有什么事情错了,可一时也理不出错误的地方。
龙泽有点烦躁,不停的变化坐姿,可怎么坐都不舒服,明明那是自己的床,可他却不能睡,为什么?自己的床为什么不去睡?那疯女人凭什么占他的床?这疯女人哪来的?
等等!再等等!我操!
抓这疯女人回来是撒气的,怎么就成姑奶奶了?怎么她睡床他守床了?龙泽扒着头发,目光狠戾的一突,疾步准备爬床抢被窝,可当然掀起丝被的瞬间。
“泽!我冷。”
轻悠悠的一句咕哝让他连滚带爬的滚一边去了,双眸爆突,‘泽’?他?他和她有那么亲密吗?
龙太子是个魔头级别的纨绔,也是敢玩会玩的祖宗,可不代表他想被一个看似疯女人的神经病给陷害了,至于陷害的程度用龙泽变态的想法也必然是变态,肯定不是你亲我爱的好事。
冷曦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了,的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亮,而龙泽一手提着酒瓶歪斜的倒在沙发里,松垮的浴巾半遮半掩的盖在脐下三寸,修长的大腿一条垂在地上一条弯曲,健硕高大的身躯挤在小沙发里睡得必然不舒服吧!
对龙泽的安分守己冷曦只是笑笑,似乎丝毫不意外一般,离开时穿的是龙泽的衣服,这地段也没有的士,冷曦沿着马路缓慢的走着,初冬的清晨带着雨后的寒冷,从宽松的衣服里灌进来,可她不觉得冷,因为太过温暖会使人沉睡,只有冷冽才会让人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