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奕翠一改先前的娇弱,铿锵答:“愿助将军杀贼!”
林斌无语,他有点没明白这个时候有没有限制军营不许女子出入的军律。又见刘和刘奕翠态度坚决,为了权掌全军也只有进行妥协。他暗自决定,“跟就跟了,作战时把这婆娘留在中军亲自看顾也就是了。”
出了后殿,刘公布决定,而似乎殿武也没有感到奇怪,这更加让林斌肯定这个时代应该经常发生女子上阵的事情,至少是没有限制女人不能上战场。他心下也就默然了。
等待文武退出,林斌也要离开时。刘再一次把他叫住。
刘微笑将刘奕翠的手托着就要放在林斌的大手掌上,“君可敢受?”
“又来了!这疯婆娘!”林斌的表情瞬间僵住,没好气,“你又在发疯了!?大战在即,老子军务多着呢,没事少添堵。”
刘笑得更开心了,“非是作态,乃事实尔。美人在前,君若不受,非是丈夫。再问:君可敢受?”
林斌已经得到了军权,既然目已经达到,不想继续浪费时间,蛮横一把拉过刘奕翠,“我会照顾好她,不会让她去和人拼刀片子。放心了?”又再不满‘哼哼’两声,这才几乎是拽一般的拉着刘奕翠离开。
刘站于原静观林斌与刘奕翠双双离去,那笑眯眯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事情顺利得让林斌和公孙宏等人有些纳闷,这是一种拿不准别人心态的错愕感,就好像憋了许久终于打出一记重拳,结果拳头击在了海绵上,欣喜拳头没受伤,但也不明白海绵凹进去后为什么会马上恢复原状,那还击出那拳做什么?也就是说,他们都把事情想复杂了……
既从刘那里得到了北军指挥权,也听到了‘芽儿’主动蹦跶出来的消息,照理来说林斌应该开心才是,但他却开心不起来,闷闷看着坐在左边首座一身戎装的刘奕翠,再看看麾下军官脸上都是一副怪异的表情,他敲敲案几,“都看过来。”
军官们一脸笑意的转头看向林斌,只差没狼嚎着恭贺自家大人抱得美人归,都好像很是喜滋滋的模样。
林斌手指刘奕翠,“以后翁主奕翠将统领北军与你们共行兵事。”
军官们霍站立:“恭贺大人!”
林斌皱眉,“咋呼什么?嗯!?都坐下!”
军官们还是那副喜滋滋模样,依言应“诺!”而坐,眼神总是往刘奕翠那里飘,很是羡慕的的样子。
林斌看一眼端正而坐的刘奕翠,发现她的神态很自然似乎根本就不在意别人的想法。林斌特意看了一下刘奕翠握住剑柄手势。意外发现她握剑姿势很标准。就像刘所讲的那样,她真是一名熟悉战技的巾。
“不能让她上战场,有些什么事情能让她做?”林斌垂头思考,“让她像翠娘等等人那样去照顾受伤的士卒?”这个想法马上被推翻,就是刘奕翠自己愿意,让翁主干粗活的消息传到了长安,恐怕第一个要砍自己脑袋的就是刘奕翠的老父。
林斌没有问起刘奕翠是哪个王爷女儿,刘也没有说起过,而刘奕翠就更不可能谈这些。
事实上。刘奕翠本来应该叫刘奕,原是赵王刘遂之女。
发生在孝敬皇帝在位期间的‘吴楚之乱(也叫七王之乱)’,以七王兵败结束,吴王、楚王戌、赵王遂、济南王辟光、川王贤、胶西王印、胶东王雄渠,这七个王爷兵败后爵位被削,封被zhongyang政权收回,七王子女的下场也不尽相同。自杀的自杀;被贬的被贬;好运气的就还是做个混吃等死的小王。至于女子运气明显好了许多,全部保留了翁主称号,但也只是个封号而已了,家世的败落伴随的是坎坷的人生。这些个女人随着家世败落以及叛名,社交基本断绝之余连嫁出去都成了奢望,这也是为什么刘说刘奕翠命苦的原因。
汉朝双名为贱,也就是说,名字取单字是象征着尊贵,名字有两个字是贱名。所以一般人家取名都选择单个字。只有在特定的时候,比如犯了大错,或是不被宗亲承认时才会强硬要求改为两个名字。
刘奕翠家世败落,又被迫改成了两个字的名,这就解释她为什么贵为翁主,但是在面对林斌时总是显得那么的谦卑,而刘为什么又敢以公主的身份说要将刘奕翠赠送给林斌。必须说明是,虽然很奇怪。但是这个时候互赠亲人也是一种拜托人照顾的请求。
以上种种,林斌这个不熟悉汉朝风俗的人完全不知道。所以他听到刘要把刘奕翠送给自己的时候才会显得那么别扭……
一阵漫长的等待,直至林斌有点不耐烦,那些北军军官终于出现在了大门口。
北军军官入内,笔直而走,他们站定,齐喝:“参见将军!”
林斌不满的盯视一会,这才示意他们入座,点名:“林鹰,你说说情况。”
林鹰是斥候之长,这次招抚马贼的行动大部份由他负责,更是他的麾下探知有敌即将来袭军情。他应“诺!”而出,将所知道的事情讲述清楚,也好让不知
北军了解个大概。
“既然都清楚了,那我也不再重复叙述。定囊、上郡、朔方、云中,这些方向的敌军集结并到来至少需要一个月,现在我们所要做的事情是对周边不肯归顺的马贼进行肃清。在部署之前,你们先听听柳如是讲附近马贼的动向。”
柳如是,原是七股马贼中的一部首领,也是最先主动归顺的马贼,身材颇为魁梧,足有一米七四身高。在归顺后被任命为屯长,柳如是率领的是一支新整编的骑兵,原本的那些儿郎则被拆散了分配到了各自不同的队列,他也了解必然会是这样的结果,从没有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