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元文听得云里雾里,说:“儿子去找他们做什么?”
“让他们接着告沈家,”安太师说:“你也不要说我们安家给他们做主的话,他们只要知道你的身份,就应该心里有数了。”
“父亲要跟沈家对上了?”
“有这个机会,我怎么能放过?”安太师将两张五百两的银票推到了安元文的跟前,道:“这一千两,你交给焦家,之后就速回京来,不要在东阳久留。”
安元文说:“沈家后面站着五殿下与沈妃娘娘,父亲,你是要与五殿下作对了吗?”
“这事你就不用问了,”安太师说:“事情我都安排好了,你去了东阳后,好好安慰一下焦家人。”
安元文没有安元志的胆子,安太师让他不要问,安大公子还真就不敢问了,拿起了书桌案上的一千两银票,道:“父亲,儿子要以何理由去工部告假?”
安太师说:“反正东阳也在江南,你就说为父命你去看望我们安家在江南浔阳的族人,看看他们有没有受战祸之苦。”
安元文点头称是。
安太师又跟安元文交待了,要怎么私服进东阳,怎么去见他已经事先安排好的办事之人,把事情事无巨细地,跟安元文都说了一遍。
安元文把安太师的安排一一记下之后,这才从安太师的书房退了出去。
宁氏夫人听说丈夫要去江南看望族人,顿时就吓得面无人色,说:“父亲怎么会让相公你去办这事儿的?您还有官职在身啊。”
“我是嫡长子,”安元文说:“我不去谁去?”
宁氏夫人说:“可是江南这会儿在打仗啊!”
“东阳离兴城远着呢,”安元文看宁氏夫人哭哭啼啼的样子,有些心烦,道:“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中用?安元志也不在江南?他才是正儿八经要上战场的人呢。”
宁氏没敢再往下说了,心里却嘀咕着,安元志就是个练武的,不知道你是练什么的。
安元文说:“你替我把行李收拾出来,我明日就走了。”
安太师在安元文走了后,把苏家众人在得知苏嫔病故之后,说的话写了下来,封了信口之后,命大管家给御史秦术送去。
吉和命人将苏嫔的尸体,从明秀宫抬到了敬佛殿偏殿的一间隔间里,布置了一个小小的灵堂。
苏家的几位贵妇和小姐进来之后,一起哭倒在地上。
吉和站在一旁冷道:“诸位夫人,宫里可不能大哭的,给苏娘娘上了香,就回去吧。”
苏慕长最小的女儿,苏意怜这时突然就抬头,狠狠地瞪向了吉和。
吉和看了看这个苏家小姐,道:“你这是不服?”
朱氏夫人忙把女儿的头按下了,跟吉和道:“大总管,她年纪还小,不懂事,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吉和冷哼一声,说:“快些上香吧,我还有事要办,夫人想我在这里陪你们多久?”
朱氏夫人不敢作声,抹着眼泪,也不敢哭出声来,带着妯娌和女儿侄女们上前,给苏嫔上了三柱香。
吉和看这几人上了香,便催道:“香上完了,夫人小姐们去千秋殿谢安妃娘娘的恩典吧。”
苏意怜的脸上露出不忿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