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听,护士的话是不是有点啰嗦有点主观臆断了?
又咽了口唾液,她的右手抓着床单,嫩嫩白白的五根指头,把床底下的铁都扣得露出来。
胭脂最近才留的长指甲,已经全都被她按劈。
现在她的感觉就是护士太烦了,从来没有无故的烦过谁,但是现在她感觉这里的护士怎么都喜欢乱说话。
只凭能输血就可以乱说吗?还有鼻子像,长的像,还有什么血清蛋清的。她真希望从来没听过这些。
懵怔的大眼睛却忽然开始惶然有泪光。
从小到大就是自己孤孤单单的,现在忽然说什么近亲的假设,人还是这么个混乱的关系。
金婉柔一直视她为敌,她对金婉柔也没什么好感,救她不过是心善,换了别人她也会救,但是因此上就变成了什么近亲,这,这得是多么可怕的事,多么害怕的事,甚至恐怖。
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她竟然和情敌是——
不!
“我可以喝水吗?”胭脂下意识的想喝点什么缓解压力。
“抱歉,现在还不能,会稀释血液的。再等五分钟,快好了。”护士看了下瓶子上的刻度。
“护士,我们刚才的血样化验室还有吧。”胭脂木呆呆看着天棚,无影灯就像看热闹的怪物。
“受血者和供血者的血样七天内保留。这是基本的规定。好了,我给您倒杯糖水。”护士麻利的给胭脂拔下针头。
“留下的血样可以验DNA吧?”胭脂若有所思的问。
“可以,不是司法鉴定的话,这里就能做。”
半个月后,胭脂的脚基本可以轻轻的走路。她拍了片子没事,只在疗养院观察了一天便出院。
金婉柔的伤势也基本稳定。
殷斐去过几次,回来说,汽油爆炸的那一刻,金婉柔下意识的把怀里的火柴扔了出去,才没有毁灭性的烧伤,好在逃离火场的时间及时,只是腰腹和大腿有百分之四十的烧伤面积,和坠楼时一条腿粉碎性骨折。
晚饭后,胭脂平静的听着。
佯似在看书桌上看赵阿姨传真来的报告。心里却惦记着另一件事。
殷斐从浴室出来,上身没披浴巾。
麦色的肌肤光泽弹性,闪烁着晶莹的水滴,棱角健美线条标准,腹肌个纹路非常优美。
故意模特似的在胭脂眼前转了一圈。
指间夹了根烟,点上,袅袅的烟雾后,深刻的面孔英俊而疲惫,白天从医院出来又开了一阵子商务会议。
大手握紧了她的小手,高大的身躯从后面弯腰搂住她袭进她鼻息一股好闻的烟草和精油的味道:“谢谢你老婆。”嗅着她的芬芳,男人的热气呵在胭脂的耳背,酥酥的像羽毛一样。
胭脂摇摇头,靠在他肩膀上:“我不用谢,只要大家都安康平静的生活就好了。”
“要谢,这辈子殷家大少给你当牛做马。”
男人的大手圈住她的腰肢,封上她的唇。
胭脂被她缠绕的几乎窒息,挣扎着躲开他的脸,回嘴:“当个不欺负我的人就行了,我又不开农场要牛马做什么。”
“给你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