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视前方仿佛自言自语:“对老公家暴,这些,做老公的一般都会在某种时刻,找回来。”
“殷斐,你是不是记起什么啦?”胭脂欣喜,停下脚步,望着应道大眼睛,一根一根的长睫毛,被阳光照的映在她清澈的眼底,那倒影煞是迷人。
“你指哪方面?床上的?”
男人微微低头俯视,幽暗的眸光对上她期待的视线。
胭脂撇撇嘴,微微红了脸。殷斐脸上还带着殷母去世的隐隐悲伤,但是正经禁欲的外表下,那点啥都敢说的样子,果然还是他的德行,本性难移。
手指被他紧紧扣着。身体相依,在巴黎熙攘的大街上感受彼此的体温。云开雾散一下子就这么来了,胭脂感觉不真实般。
“我们有个儿子,为什么你一直不说。”
手指被男人忽然用了力道,胭脂钻心的一疼。
“一个花痴的话,你会信吗?”胭脂手指被他按着不松,想到当初他不认识她的样子,来了气。
停下,抬脚踩在他的皮鞋上,狠狠跺:“不打你我看你是不会清醒的,要不要再打一顿。”
“晚上的。”磁性低哑的声音。他附在她耳边低声说,顺便咬了一口她的耳垂。
倏的过电,电流蹿到全身。
那话什么意思,任谁都听得出来。好好说话呢,他又往这上面扯。
胭脂老实,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殷母的钥匙都交到殷斐手里,但是这些天,胭脂没同意去殷母的别墅住。
在巴黎处理殷母的后事和其他一些琐事期间,她带着殷斐来到圣米歇尔广场的老式公寓。
回来,殷斐头疼殷孝正回国,把巴黎的很多事情交给他。奔波了一周身心俱疲,胭脂心疼的给他收拾好书房,调好空凋的温度,待他投入的看着电脑,自己下楼买机票,订餐。
直到黄昏薄暮,胭脂把西餐从外面带回来,楼上还是静静的。
卧室里客厅里没有殷斐的影儿。
殷斐的书房门关着,
胭脂走到书房门口,听见键盘打字的声音,轻轻推开门进去。
书房十分宽敞,刚刚的整洁又被殷斐弄成了战场一般,书桌靠着窗户,两层窗帘全都拉开着,但是夕阳的余晖并不明亮,室内却也不黑暗。
半明半暗的窗帘映出大巴黎黄昏中远处近处有的没的点点霓虹。
怕影响他工作,胭脂呼吸放轻,仍旧嗅得到浓厚一层烟草味道里混着他的气息。
电脑边上的烟灰缸全是灰白的烟蒂。
男人刚毅,清冷,沉郁,放射着独属于他的味道。
知道她进来,也没抬头,依旧专注的看着电脑上数据,大手指了指身边的椅子。
胭脂便搬了椅子到他身边挨着他的老板椅,人却立着没坐,黄色透明的昏暗的一点点夕阳红里,一眼一眼不愿意移目的辨认他英挺俊美的轮廓。
他的轮廓白天看俊朗,夜间看神秘,此刻看,魅惑逼人。
男人粗粗的眉心皱着,眉骨隆起,鼻梁挺直,典型的希腊鼻,得一道山梁。薄唇抿着,思考时也是那么迷人的样子。
胭脂定定地瞧着,不知怎么就想起白天他说的某种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