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不问了,你还真是风流。”
“懒得给你说。”说罢,流苏拉过静笙,“走,我们到那桌去吧,那桌最好吃了。”
“诸位,我们已备好上席,还请上坐。”黑巫族长却到,随即指引众人往一处长桌而去。
“上席有什么好,不如那桌好吃。”说罢,流苏仍要往那一桌而去,却见静笙与云书都随黑巫族长前去,便也随后折返一同去了上席。
入席,广场上的黑巫族人纷纷落座,方才混乱嘈杂的广场顿时一片肃静。男女老幼,都像是在等着某个人来宣告宴会的开始,打破这稍显紧张的气氛。
只见从广场东方另一处火廊之中走来一行人,一袭红装包裹了全身,只露出一双眼睛在红衣之外。红衣人共有七个,排成一行来到了广场中央人像之前。
七人起舞,与其说起舞不如说是在进行某种祈祷与祭祀。七人体格各不相同,从极为高大与强壮到矮小与瘦弱,都做着同样的动作。而此时,一声声乐器声响,从聚落的边缘向着广场传来,鼓声、号角、管弦以及更多的乐器声,声势浩大,就像乐声就从耳边奏响,声音虽不及有震耳欲聋的巨响,却让人耳中只有这乐声,眼中只有那七人的祭祀舞。
随后,黑巫族长在这乐声和舞蹈中走到了石像之前。一排牲畜,牛羊猪狗鸡鸭鹅,列在他身后。便见族长拔出腰间的白骨翡翠短匕,在左手手掌之上划开一道口,鲜血顿时就沿着刀刃滑落。
一片火色之下,黑巫族长握拳,将一滴滴火红的鲜血依次洒在七只牲畜之上。只听七只牲畜在沾上血水之后都莫名的一声吼叫,叫声凄厉,像是一把利剑插入了身体之中。当滴至最后一只牲畜时,血水方用尽,伤口之上不再流出血来。便见七位红衣男子拔出刀来,以舞蹈般的姿势挥刀下落。
焰火随着血流一同喷涌,血水一直溅到了火柱之上。七只牲畜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刀刃游走喉间,只一瞬就断了命。于是七只牲畜倒在了石像之前,血水在广场上侵染开。随后有人搬上一张木桌,摆上一袭饭菜。香案与烛台也随之而上。
黑巫族长取来香烛,所有的黑巫人都起身。只见族长焚香、燃烛,继而向着石像跪拜、叩首。族人们皆跪倒在地,几乎全身都贴在了地上。云书与顾少城四人坐在席中,看他们怪异的祀礼,一股股火焰的热浪吹的他们汗如雨落。只听那七位红衣男子一声怪语,人们第一次叩头,接着又是一声,直到叩完七次头。
聚落外的乐声停息,便只剩火柱之上噼啪火声与风吹火舌的呼啸声。
众人归位,族长在那石像之下开始发言,声音浑厚,与他那沉着伟岸的面貌十分相符。
“他说什么?”云书像流苏问到。
“还能有什么,说白巫与黑巫的世仇呗。”
“你不能翻译一下原话吗?”
“懒得说。他说的什么你自己都能够猜到,先让人们害怕起来,再让他们恨起来,最后让人们做好献身的准备,不这样的话今晚的宴会不就白费了吗?对了,还得夸扬一下我们,否则他们怎么热血起来。”
“流苏公子说的是,今晚就是要把在座的这些人从农夫变成一个个的黑巫战士。”顾少城道,他手中扑着画扇,却仍止不住汗水下落,而他却并未在意。
说着,只见族长看向他们四人,面上带着欣喜神色,口中人不休止的说着。随之,所有的黑巫族人都看向四人,人人翘首,口中惊赞之声不止,云书与静笙、顾少城虽不知他们说着什么,但可猜想是将他们当做了救星般的膜拜。而云书不知所措,在无数双炽热的眼睛注视下,脸上却是微微笑起。
“厉害。真帅。还有真漂亮。”
“你说什么?”云书听流苏口中喋喋有词,便问到。
“这是他们说的,不信你去问咯。”
随后,族长示意众人平静,于是族人们又安坐于席,族长继续发着他的言辞,族人们听着他的话越渐的兴奋,几近失控。
“小苍兰!”流苏叫到。
此时,流苏才看到换了装后的小苍兰就坐在邻桌,于是他离席,向着小苍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