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龙月离灌了一口酒冷冷道。
锦郁不知道也从哪里摸一壶酒出来,打开盖子喝一口,看着龙月离盯着那一片夜空:“黑玉只差最后一味药,再过不久,我就可以重新制出黑玉,不……是比黑玉更加好的药,筋骨重造,脱胎换骨!”
龙月离的手一顿,突然问道:“两个月前你在草原?”
锦郁知道他想问什么,又喝了一口酒:“想问什么就问吧,遮遮掩掩可不是你的性格!”
龙月离闻言,心中顿时沉了沉,虽然已经有七成的确定了,他还是忍不住问道:“她的筋脉是你给他打通的,对吧!”
“是!”锦郁毫不犹豫的承认了。
龙月离猛的喝了一大口酒:“为什么?你不是说不喜欢女人么?”
锦郁眯眼:“我做事没有原则,只凭我喜欢,没有为什么!”
“天下女人那么多,为何独独是她?”
“我也想知道,不如你给我一个答案!”
龙月离仰头将所有的酒全部灌进去,挥手将酒坛丢下山崖,抬手抹了一把唇角的酒渍:“我们好久没有切磋了对吧?”
锦郁也将酒壶里的酒喝完,酒壶被他随手一人,飞身跃起,动作潇洒:“确实很久没有切磋了,此地正好无人,来吧!”
龙月离邪肆一笑,快速出手,一点都不留情的朝他的面上打去;锦郁眸子微微张开,不敢大意的抬手迎上,瞬间两人就在这山顶上大了起来,一红一暗两道身影蛊鬼影一般闪动,击出的掌力将周围的石头都打成了碎石,石块哗哗的滚落,成了这夜晚唯一的99999声音。
这一次谁都没有放手的打算,一直纠缠的打在一起,从夜晚直到天明,两人都精疲力尽了,才同时收了手,两人背靠背的坐在一起,阳光照在两人身上,皆是有些狼狈。
龙月离胸膛敞开大大咧咧的坐下,狐狸眼微微眯起,俊脸有一丝疲惫,发丝被汗水打湿贴在脸颊,汗水一滴滴的滴落,从敞开的衣襟口滴进去,妖孽得让人不敢直视!
锦郁也没有再摆出那一身谪仙的样子,而是如龙月离一般随意而懒散,发丝微微凌乱,一双眸子幽深暗沉,配上那一颗泪滴痣,竟然与龙月离一样的妖孽,这才是真正的他,不过只有很少的人见过而已!
锦郁缓和了一会儿,低低的笑起来:“打了这么多年,你还是没能赢我!”
龙月离眯眼看着太阳,薄唇一勾,邪肆薄凉:“你也没有占到便宜,彼此彼此!”
“是啊!彼此彼此!”锦郁轻叹口气抬头,随即两人都沉默了。
金色的阳光越发的耀眼,沉默许久的龙月离终于开口,只是那声音飘渺得让人几乎听不见:“你对她有感觉了对么?”
锦郁神情一顿,想起那个女人,眸子中闪过一抹他都不曾察觉的亮光,轻叹口气:“或许是吧!”
京城偶遇的时候她狡黠如狐,甚至让他没有排斥她的接近,草原再遇的时候她冰冷无良,被他欺负的时候愤怒炸毛,似乎每一次都不一样,而他也是,每一次遇到她的时候,自己也总是变得不正常,甚至那日还想要了她的身子,这么算起来,应该算是有感觉的,至少,她跟别的女人是不同的!
龙月离没有说你不能这样,也没有说她不是你该喜欢的人,甚至一句话都没有说,沉默了许久之后一眼不发的飞身离开!
锦郁从怀中摸出一个药瓶将那些药全部倒进嘴里,没有去看龙月离离开的背影,坐在原地沉默了好一会儿,自己从另一个方向走了!他并没有觉得自己是在跟龙月离抢人,也不觉得自己对那个女人有感觉有什么不对,他本来就不是轻易动情的人,但是一旦认定了,除非他讨厌,否则绝对不会放手,至于龙月离,他没什么好说的,只能说他喜欢上的人恰好是他的女人而已!
没有什么抢不抢的,自然也不会有愧疚!至于他们之间的事情,嗯,他也不会管,他只做自己的,也只要自己的就够了!
清晨的阳光照进窗户,醉了一室的金黄!冷玖微微睁眼便对上华瑾之的眸子,那双眼中清明含笑,显然已经醒了一会儿了!
“怎么不叫醒我?”往他怀里拱了拱,还有些困意迷糊。
华瑾之看得莞尔:“小懒猪一只,还睡呢!”
“你才猪呢!”冷玖抬眸嗔他一眼,看了看窗外起身,不过等华瑾之起来,她的身子立刻又懒洋洋的挂上去了。
华瑾之拿了衣服,弄了好一会儿才替她床上,见她还迷糊便笑道:“洗脸吃点东西,等下在马车上再睡可好?”
“唔!”冷玖点点头,走去洗脸漱口,弄完之后整个人才清醒了些,又坐下吃了些点心,这才准备出门。
路上的时候华瑾之才道:“我让人把宫里的消息拿来了,他封了一个元妃是陇西州府唯一的大小姐,据说是个才女,又封了一个雪妃,是东南两省巡抚的女儿,不过年纪较小,才十四岁多一点,本来他没有纳夏家的女儿入宫,可是不知为何那夏珂竟然出现在了龙床上,还被他醉酒宠幸了,所以又多了一个夏妃,这些日子他忙着各处的灾情,后宫倒也没时间去,所以一切都算安稳!”
冷玖靠在他的肩头,眸色微冷:“很快他就不会安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