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宫的途中,龙初夏忽然想起那位和她一同下大牢的谢老四,虽然知道他已经出来了,但是还想去看看他,便问道:“那个,谢老四的案子结了没有?”
清平王知道她说的是哪件案子,便道:“结案了,孙家赔给他一笔银子,那孙公子也判了流放,至于孙侍郎,如今已经不是孙侍郎了!”
“我想去看看谢老四!”龙初夏发现自己比较喜欢和这些老大粗相处,悠闲自在,皇宫对她来说,如今已经是一个牢狱,若不是有风淩笑在里面,她真的巴不得马上离开
“不要去了,你想见他,改日好了再出宫!”清平王道
龙初夏无趣地依靠在马车里,掀开窗边的帘子看外面鼎盛热闹的大街,叹息道:“皇宫里就跟死水一般沉寂,真不想回去!”
“你以前在迎菊苑不是最爱沉静吗?怎么如今倒厌烦起皇宫来了?”清平王揶揄道
龙初夏白了他一眼,“怎么一样?以前没有人针对我,我爱怎么过就怎么过,想什么时候出宫就什么时候出宫,如今可不自由了,一回到皇宫就觉得提心吊胆,别说其他嫔妃了,单单一个青萍,一个华贵妃,就足够我烦恼了”
虽然没有明目张胆地来犯,但是每隔一阵子便弄点动静出来,也够她烦恼的了还有太后那边也不知道怎么看,或许她会严重地反对也说不定的
“你啊,不是烦恼她们,你是烦恼自己不知道怎么面对凌,是吗?你不能忍受他有那么的女人,又无法忍心离开他,你如今的心思是七上八下,犹豫不决”清平王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也拆穿了她
“你这么了解我?不是经常暗中观察关注我?你爱上我了?”龙初夏白了他一眼,只是说笑般的语气
清平王的心漏跳了一拍,却丝毫不给脸地道:“行了,你别自恋了,你以为自己倾国倾城,是个男人都要爱上你?你那点心思哪里瞒得过本王?本王的观察力是一流的,否则如何统御整个神捕门?”
“贬低人的同时也不忘记褒奖一下自己,果然厚脸皮!”龙初夏咳嗽了两声,用时候捂住胸口,一副疼痛难受的样子
清平王连忙问道:“怎么样?不舒服吗?”
“没事,就是咳嗽牵动了一下血气!”龙初夏舒一口气,缓缓道
清平王一张脸揪成了咸酸菜,担忧地道:“你这样子哪里行?要不,还是找诸葛兄看看!”
“说没事就没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罗嗦了?”龙初夏闭上眼睛,休息一下,睁眼白了他一眼道
“好好,别说话了,你休息下!”清平王只得依她
回到宫中,风淩笑还没回来,龙初夏躺在床上,命刺猬们不许进来打扰,自己则睡个昏天暗地
她沉睡了一夜,压根不知道风淩笑没有回宫原来,科举试题一出,宰相便觉得皇帝不信任自己,换了试题都不告知他,在家想不开,竟然自尽所幸家人相救及时,才免去性命之忧皇帝赶过去,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知于他,宰相心中感激皇恩浩荡,但同时为自己的老糊涂而感到难过所以在风淩笑的建议之下,把金银子和叶子清收为门徒
金榜虽然还没出,但是风淩笑说过无论两人成绩如何,金银子是肯定重用的,至于叶子清,则再考察一下
金银子与叶子清连夜赶来见丞相,拜见恩师之余,也大谈治国之道,宰相欣慰地发现两人的才能和资质都高人一等,尤其金银子的见解十分独到,说起治国安民之道,句句皆是真知灼见宰相一时兴奋,便连夜挽留风淩笑一同煮酒谈天,风淩笑一向倚重丞相,难得他有雅兴,自然也不好推却
宰相无儿无女,如今得两名门生,自然老大欣慰几乎想把两人认为干儿子这金银子为人严谨,一本正经,年少老成,是个可以堪当重任之人,叶子清嬉皮笑脸,经常爆趣,逗得丞相很是高兴,一晚上,笑声不断
风淩笑见此情况,心中也总算放心了,今日科举,也算是给诸位大臣敲了一个警钟,希望他们好自为之,当然,应该要办的人,全部都要办了至于不能办的,暂且记下,等日后自己培养出来的人上位了,再办不迟
心中实在牵挂龙初夏,命李总管回宫知会一声,怕龙初夏担心自己然而李总管回宫后再回来却告知她早便沉睡了,他心中不禁有些失落,他彻夜不归,莫非她就没有半点牵挂吗?想起她之前彻夜不归,自己通夜不能眠,看来,她还是没有把自己挂在心上
“皇上,因何愁眉苦脸的?”金银子已经有半分醉意,说话也肆无忌惮起来了
风淩笑勉强一笑:“没事,一些家长里短!”他忽然想起趁着丞相今日在,跟他商议一下废弃后宫的事情,道:“相爷,今日朕还有一事要跟你商量一下!”
相爷喝得高兴,呵呵笑道:“皇上有事尽管说,是南江水涝还是大别旱灾?说出来让老臣的两位门生给点意见”
风淩笑摇摇头,沉着道:“都不是,而是,朕要废了后宫,所有嫔妃另作安排”
相爷大吃一惊,连酒杯都一时拿不稳跌落在地,他连忙弯腰想捡起酒杯,叶子清却先一步捡起来了,相爷道:“老臣失礼了”
他抹了一下额头,瞪圆了双眼问道:“老臣方才没有听错?皇上要废掉后宫?”
风淩笑严肃地道:“没有听错,朕确实想要废掉后宫!”
“因何啊?”相爷不明白了,这件可不是小事,甚至比起科举更大自古从没有这样的惯例啊,后宫是为皇室诞下子嫡的地方,皇家要开枝散叶,必须要有嫔妃才成啊莫非,莫非皇上?他想起古有的短袖分桃,不由得擦了一把冷汗,难道说皇上竟然性好男色?
“朕想像民间的男子一般,只娶一位夫人,与她白头到老!”风淩笑的原因很简单,寥寥数语,已经表明了他的心迹
相爷舒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才放下了,道,“皇上,你喜欢一名女子,纳为妃子便是,何必要废掉后宫?”
叶子清与金银子一同道:“皇上说的这位女子,想必是初夏了!”
“正是!”风淩笑承认道
相爷疑惑地看着两人,“你们认识她?皇上,此女是何来历啊?怕不怕?”他想起了早些年的奸细,也是用美色混入皇宫的
风淩笑道:“相爷不必担心,此女的来历朕一清二楚朕想跟你商量的,是如何安置后宫的嫔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