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谊的深夜里,我们就这么默然相守,他均匀的呼吸声令我安心。突然的,我就有种我们是老夫老妻的感觉,那种无需沟通就明白彼此爱意的感觉,真的很好。
次日我是在他的热吻中醒来的,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他深邃的眼睛。
我虽然还没有完全清醒,但是却已经知道跟他说:“胃里难受不?我去给你弄些粥,这样你能舒服一点。”
陆暻年抱住我,很紧很紧的抱住。
我完全愣住,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他附在我耳边说:“顾夏,我好幸福。”
幸福?
这两个字的份量好重,听他突然说起,我都有些不知所措,傻傻的问:“我给你熬粥你就幸福啊?”
他闷声笑。
“你的要求可真低。”我推他,让他放开我,然后起身对他说:“我去弄早饭,你在睡一会儿,要是不想睡了,就躺会,这几天连个整觉都没有睡过。”
“嗯。”他就那么柔情的看着我,看的我只有落荒而逃的份。
洗脸的时候拿冷水拍拍自己,觉得真是没出息,都已经同居这么久了,居然还会因为他的一个眼神脸红心跳到不能自制。
对着镜子喃喃说:“他从前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哪里有女人照顾他呢,你可别得意,照顾的多了,他也就不稀罕了。”
说完自己都笑。
其实心底里那满的快要溢出来的幸福,哪里只是几句口是心非的话就能消弭的。
我在厨房做早饭。
他喝了酒,宿醉醒来必然是不好受,所以我做的多一点,甚至拿出了高压锅,想着能快一点让他喝上软糯的粥。
其实我要的并不多,他的一句甜言蜜语,我就能特别甘愿的当牛做马。
陆暻年从身后抱住我,我手里切着水果,侧头看他,“怎么起来啦?”
他不说话,就是抱住我不放,跟连体婴似的。
我早上起来忘记带表,切水果的时候,手腕上的疤痕很明显,陆暻年握住了我的手腕,不说话,就那么慢慢的磨。
我被他弄的痒。
而且这疤痕,对于我们来说,无疑是一种忘不掉的心伤。
我妥协说:“你要是实在见不得,我去做个手术去掉。”
他抱着我摇头,“不了,手术会疼。”
“没关系的,有麻药怕什么。”
“我会心疼。”
他简直就是开启了甜言蜜语模式,句句话说的我心里妥贴。
这时候才想起来问他,“最近是不是公司出了什么事情啊,要不然你怎么这么忙?”
“是有点麻烦。”
他说的云淡风轻的,但是我太了解他,大事说小,小事不说的人,他能说有些麻烦,自然不是什么小事情。
我放下手中的水果,转身面对他,问:“是陆驹的母亲吗?”
他倒是一愣,然后摇摇头,“不是。”
不是?
那还有什么麻烦啊。
我有些懊恼。
想了想,就冲动的说:“我看我还是去顶楼给你当秘书吧。这样你有个什么,我也就能第一时间知道了,总比我这样日日担心,什么都不知道好。”
当时去海外部是想跟他拉开些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