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门的声音,很剧烈。
我跟陆暻年一起跟着这些人出了门,就在我们别墅最近的一个停机坪上,直接上了直升飞机。
他们给出的解释就是:“天气状况太差,本市的机场不允许起落,所以我们要飞到港城去,然后搭飞机去新加坡。”
暴风雨夜里的直升飞机,根本就不像个真实的东西,简直就跟个玩具似的在天空中飘荡,忽高忽低的。
我被晃的胃里翻滚,趴在一旁吐的厉害。
陆暻年顺着我的背,脸色真是难看到了极点,他估计也很不舒服,可是这个时候还是他照顾我比较多。
到了港城机场,上了邱逸远的私人飞机,我还是没有缓过来。
还是吐,难受的掏心挖肺的。
陆暻年看我这样,简直是折腾死了跟着我们的这一帮子人,要热水,要热牛奶,甚至还要在飞机上给我泡脚,就是想要让我舒服一点。
陆暻年满脑门的汗,不知道是他自己疼的,还是看我这样他急的。帅引肝血。
就这么折腾了一夜,我们才算到了新加坡。
新加坡的天气还算好,并没有暴风雨,但是比上本市,还是热的多。我怀孕了之后,就特别容易热的慌,医生说这是荷尔蒙分泌,容易出现燥热的情况。
原本在别墅,我都是开着空调室内恒温的,这猛然间到了新加坡,被这里扑面而来的热气一轰,我竟然有种要中暑的感觉。
我抓住陆暻年的手臂,简直要奄奄一息了。
一路被人送到地方,下车我发现这地方似乎像个疗养院,少不得问带我们来的人,“你们夫人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可是这些人呢,除了昨晚去别墅的时候说了几句话,其他的时候,简直就跟机器人似的,一句话都不说。
陆暻年从昨晚开始,也是很安静,一路就顾着照顾我了。
我看着他的样子,估计也是心里存着气的。想了想还是劝他说:“你也别跟邱逸远生气,你们关系一直好,这一次要不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恐怕他不会这样做。再者说,他们也不知道我怀孕了不是。”
陆暻年哼了一声,并没有多说。
跟着带我来的人越走,我越是觉得恐怕不仅是出了事情,还是出了大事情。
从进疗养院开始,一路都看的到荷枪实弹的黑衣保镖,这样的守卫森严简直不像是一所疗养院而是像一所监狱。
走到二楼,入眼就看到邱逸远在发火,抬脚对着不知道是什么人就狠狠的踹下去。
简直是看的我心惊肉跳。
看到我跟陆暻年来,邱逸远才收了手,让人带我进去看看佟伊檬,但是他并不让陆暻年进去。
到这个时候,我跟陆暻年已经完全没有什么怀疑了,我紧跟着护士就进去看佟伊檬。让我们这样配合的,是邱逸远的样子,他像是疯了。眼睛珠子充血,整个眼球都像是要鼓出来似的,那样子看着就让人害怕。
原本我认识的这些有钱有势的人也就这么几个。
陆暻年成熟稳重,儒雅端方。
邱逸远清俊无匹,斯文忧郁。
最后就是彭震了,那简直就是火爆到了极点的霸王性子。
他们都是性格很有个人特征的人,但是此时此刻,从来让我觉得像是忧郁王子的邱逸远却像是发了狂,动作利落残忍,比陆暻年,彭震都是有过之无不及的。
他这个样子,我们当然不会再去挑战他的底线。
先到紫外线室里消毒,我怀着宝宝,其实并不想进这样的房间,多多少少还是有辐射,但是护士小姐用一种‘你不可能拒绝的的’的看着我,而我在再三确认这个程度的辐射对孩子没有影响之后才走了进去,全身消毒。
进到病房看到佟伊檬的样子,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佟伊檬被**的放在一张手术台上,身上连张被子都没有,她就那样像是试验品,或者说是展览品一样的放在哪里。
我吓了一跳。
急走两步,走近了才发现,她身上其实是布满着密密麻麻的小孔的,那种针尖大小的伤痕,站远一点,是连看都看不出来的。
我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