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逸远都回来了,彭震没道理不回来。
这些天彭震是最累的,邱逸远长年在这边,对这里的天气什么的都适应,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是可哭坏了在北上呆习惯了的彭震,又是在海上找人,邱逸远家里就是港口发家的,跑船那是基本的事情,但是彭震不同,没怎么在船上呆过,就算是在船上停留过,那也是高级油轮,跟现在这种找人的船根本是天上地下。
所以找陆暻年的这些天,彭震是真的受了大罪,皮肤晒黑了整整两个色度,然后就是头昏脑胀没食欲,人瘦了一大圈。
别看林枷平时跟彭震闹的什么似的,真的彭震难受了,她倒是心疼的厉害。
我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房间里面传出的声音已经火热起来。
这也真是。
谢天谢地,彭震到这里来还顾忌着孩子,没有真的毫无顾忌,多少还是收敛些的,要不然我第一个受不了他。
加快脚步回了我自己的卧室,坐在床上我给自己顺顺气,也是真的被彭震那样的声音弄的脸红心跳到不行。
我从前以为陆暻年就是最那什么的了,见了彭震之后,我才知道,这厮才是真正的百无禁忌,有时候也是真心的同情林枷,要面对这样一个男人。
邱逸远跟彭震回来之后的几天就是农历的新年。
陆暻年依然没有消息。
虽然大家还是说不放弃,一定要找到陆暻年,但是这时候说这话的语气,早已经不是当初那样的信誓旦旦了。
我对此倒是没发表过什么意见,只是专心的准备过年。
这人世间的事情总是这样的富有戏剧性,这个年,居然是我从小到大过的最热闹的一个年,有彭震林枷他们还有孩子。
去年过年是跟陆暻年一起过的,只是那个时候孩子还小呢,外面的鞭炮一放,孩子就被吓的哭,所以我跟陆暻年完全没有过年的心情,整个春节都跟打仗似的守着孩子。
今年则不同。
这么多人留在家里要过年,林枷是北方女孩,对过年还有她的一套讲究,佟伊檬倒是没办法发表意见,但是因为佟伊檬醒了,今年的邱逸远心里爽快,前前后后的还要让从新加坡弄来了很多南洋华人过春节的东西。
一时间,家里被摆的满满当当的。
甚至张灯结彩,看起来好不欢喜。
林枷其实很想把事情都揽下来她做的,只是彭震最近发疯,缠林枷缠的厉害,真是无时不刻的不在秀恩爱,肉麻程度令人咋舌。
两个小的都已经会用小手指头在脸上划,然后对着彭震说:“三叔,羞羞。”
彭震每次都哈哈笑,抱着儿子就往天上抛,我每次都看的心惊胆颤的,孩子现在长大了不少,不像小时候,他这么一抛,我心都跟着忽上忽下的。
所以急忙让林枷带着这个大龄的儿童离开,真的让人操碎心。
邱逸远倒是还是老样子,人有些阴郁,不过这种阴郁,大概全部都是来自于佟伊檬对他的排斥。
有时候看着也觉得男人真是怪,佟伊檬对邱逸远唯恐避之不及,但是邱逸远反而很认真的在讨好佟伊檬,从新加坡就差把所有佟伊檬喜欢的东西都搬来的。
最多的就是水果。
本市的水果虽然多,但是像邱逸远这样,整飞机整飞机往来弄的,还真是没怎么见过。
两个小的坐在芒果堆里吃,呼的满脸都是。
没办法,水果太多,都堆在别墅的前头门房里,小孩子贪嘴,保姆也就随着他们吃。
等抱出来的时候,儿子已经吃的打饱嗝,女儿倒是还好,但是一条羊毛裙子是彻底的毁了的。怕孩子吃坏肚子,又是请医生又是给孩子换衣服,洗澡的,又是一番鸡飞狗跳。
除夕当天,我见到另外长这么大,见过的最丰盛的一顿年夜饭。
北方的饺子,新加坡的娘惹菜,还有本地的蒸鱼,等等等等。
圆圆的一大桌子。
彭震憋不住话,开口就是:“今年哥不在了,我们陪嫂子你过年,放心,绝对过的红红火火的。”
林枷立马用手肘戳他的腰,彭震抱住陆枷就亲,“媳妇,有话好好说啊,动手动脚的教坏孩子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