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关门。”季青禾脸色苍白,语气急促的朝灵溪喊道:“师姐,对方动手了,这房间里密密麻麻的全是虫子。”
我站在堂屋门口,瞧着王山重复逃亡的狼狈模样。若换成平时,我一定笑的喘不过气。
但现在,我真的连劝阻他的想法都没有。
绝境之下,我有什么资格去笑话一个想活下去的人?
“别看了,外面暂时安全。”裴川拉着我回到堂屋中心,将我身后的背包打开,询问灵溪道:“师姐,雷击桃木屑是在苏宁的包里吧?”
“对,我亲手放进去的。”灵溪不急不缓道:“对方不会拿普通的虫子逼我们就范,青禾,你去抓一只研究研究,对症下药,以免浪费了来之不易的雷击桃木屑。”
季青禾手握银针夹囊,示意拉着房门的铁山退后。
她蹲在门槛边,小心的将房门推开一条缝隙。
“嗖。”
前后不过五秒,十几只拇指大小的黑色小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溜了出来。
“叮叮叮。”
季青禾右手翻转,银光乍现。
我定睛一看,每一只黑色小虫都被银针穿透,硬生生扎在了泥地上。
不得不说季青禾虽说脾气刁蛮任性了点,身手还是很不错的。
起码这一手“银针散花”我是练不出来。
“云斑白条天牛。”裴川俯身,捏着银针翻转道:“这虫子是苗疆一带特有的玩意,天牛科,啃食树木枝叶为生。”
“一般情况下是无毒的。”
“但这些嘛。”裴川冷冷一笑:“细齿发红,瘴毒加身,显然不是一般的天牛。被这东西咬上一口,谈不上致命,却能让人短时间内昏厥不醒。”
一直不敢说话的小鱼儿躲在灵溪身后道:“对方没想害我们性命,是打算活捉我们。”
“有区别吗?”裴川反问道:“从一开始就对我们不怀好意,主动出击,这样的人,一旦落到他们手上,我们将会生不如死。”
铁山发愁道:“死不死的先甩一边,我就想问问房门能关住天牛吗?”
“关不住。”灵溪开口道:“撑死一个小时,木制的房门会被这些天牛咬烂。”
铁山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无奈道:“那你们想办法吧,我是没辙了。”
“怂样。”裴川笑骂道:“有师姐在,你还怕走不出这间院子?”
“我不是怕,我是对虫子反感。”铁山夹了夹手指,问裴川要了根烟,自顾点着道:“我包里有两罐汽油,实在不行一把火烧了。”
“不可取。”灵溪摇头道:“找不到阵眼,我们始终处于幻阵中。”
“烧死虫子的同时一样会被烧死我们。”
“先以雷击桃木屑撒在房门外,阻断毒虫的侵入,待我找到阵眼再说。”
铁山质疑道:“木屑子能阻止这些虫子爬出?”
“这不是普通木屑,是雷击桃木屑。”季青禾拎着沉甸甸的布袋道:“桃木为阳,本身就有祛除阴邪之效。”
“遭雷劈过的桃木里蕴藏着一抹残留的雷意,常人难以察觉,但拿来对付鬼物瘴虫是再好不过的。”
“而且……”季青禾话锋一转,嘿嘿笑道:“师姐带来的雷击桃木足有百年之久,威力如何你等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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