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既然咱们都知道是谁干的了,把那几个司机抓起来,直接送派出所就是了,到时候派出所一审,不就什么都知道了。我手底下正好有几个人手,都是受了咱们的恩惠,肯出死力的。”杨佳运说。
“咱们不是执法机关,没有权利抓人,咱们去抓人首先就违法了,到时候他们如果死扛着不认,再反咬咱们一口,咱们反而要惹上麻烦。这个人咱们不能抓人,必须得让公家的人抓,最好是能抓个现行。”
“那咱们就通知钢铁厂保卫科,杨山竟然敢偷瓜州钢铁厂的铁矿石,这正好是他们的职责。”
“杨山能开着车从瓜州钢铁厂把铁矿石运出来,没有内部人员配合是不可能的,瓜州钢铁厂保卫科恐怕早就有人跟杨山串通了,咱们去通知钢铁厂保卫科,杨山马上就会知道。”
“那咱们向公安局举报了,公安局、派出所杨山总收买不了了吧。”
“咱们没有真凭实据,只是一个人的酒话,再加上另外一个人的猜测,公安局、派出所那么多案子压着,猴年马月才会关注到这起案子?咱们去举报,很有可能石沉大海。”
“那到底怎么办?”
“这件事还得从钢铁厂入手。”
“哥,你不是说,钢铁厂保卫科有人被杨山收买了吗?”
“杨山应该是收买了一些人,但是他不可能把整个钢铁厂都收买了,否则他也不用半夜偷偷跑去拉铁矿石了。咱们只要在杨山下次去瓜州钢铁厂偷铁矿石的时候,把他们堵在钢铁厂,再搞出个足够大的声势来,让杨山在钢铁厂收买的那些人想盖都盖不住,他杨山想不载都难。你们都说说,什么事情是夜里发生的时候,非常显眼,又能吸引到很多人的。”
“失火!”杨槐说。
又是一个周末,瓜州钢铁厂内灯火通明,整个厂区正在紧张的生产中。
直通材料库的后门前,挂着一条“大干1000天,创250万吨级钢铁基地”的条幅。
两辆大卡车缓缓的驶了过来,钢铁厂要运进铁矿石和焦炭,又要运出钢材和炉渣,每天不知道要进出多少辆大卡车,有时候即便半夜也有卡车进出,这种情形,再普通不过。
一名保安从岗亭里跑出来,拦住打头的大卡车,向驾驶室里看了一眼,司机递给了保安一个烟盒,保安扫了一眼烟盒,然后挥了挥手,放行。
“是杨山的车吗?”杨东升问。
“车牌号对!”杨佳运拿出一张纸,对了对说。
“就两辆?”杨东升看着大卡车驶进瓜州钢铁厂感觉不对。
现在这个年代,还没有“百吨王变形金刚”那种玩意,卡车普遍要比后世小的多,就算不顾车体寿命的狠装,每辆车撑死了也就是拉个三四十吨,两辆车和一起最多也不过拉七八十吨。
就算全拉的是品味最高的矿石,货值也不过是一万块上下。
消息说他们每周出一次车,这样计算一年也就是50多万,除去钢铁厂上下打点,司机的分账,最终落到杨山手里的最多也就是20多万,这明显跟杨山表现出来的财力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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