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了。”顾凤颔首,“用跑的吗?”
她要回去,这样走是不行的。
络晷回头看她。
顾凤看他顿足,望向他,“不跑吗?”
她不喜欢这样走,太慢了。
络晷摇摇头蹲下身,“上来。”
顾凤没明白,但依言爬了上来。
络晷背了她跃上了树,踩着树尖在空中飞着,很快一跃数十丈,顾凤耳边只听到了风的声音,好一会习惯了刮来的风才把眼睛睁开。
两个时辰后,顾凤回到了她昨晚所在的北龙镇,络晷背了她去他在北龙镇的小宅子,宅子许久未住人了,去年一个冬天,今年一个春天他都没来住过,宅子里到处都是腐烂的气息,连箱子里的被子都发了霉。
络晷背着在他背上睡着的人敲开了隔壁的门,隔壁来开门的人是一个大汉,见是他,慌忙弯腰行礼。
“主子。”
“拿两床被子,去我那收拾下屋子。”络晷说完转身,又顿了下,回头道,“煮点吃的端过来。”
“是。”
那人看他转眼就又回去了,连忙掩上了门,叫了家里的老娘媳妇,让老娘拿了被子过去收拾,让媳妇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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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
络晷见老妇走了过来,朝她颔了下首,朝他睡的那大屋道,“把床上清干净,桌子抹一遍,窗边也抹一下。”
“是,我这就去。”老妇抱着手里的被子快快往里走了。
背上的人没醒,络晷就背着她去了井边,把井里的青笞刮了一道捞上来,又去他屋后的小池塘,踩在小木桥上转了一圈,把上面浮着的浮萍捞到了一边,还从里面捞上了两只鱼来。
老妇在屋里看到了他,见他背上还背着个人,手上的活便做得更快了,连去打水都是用跑的,等络晷把浮萍清得差不多,她的屋子也打扫好了,她站在窗边轻声地叫人,“主子,好了。”
络晷走了过来,从大窗边进了屋,见里面的气也通得差不多了,把人从背上拉了过来。
不过这人一拉过来,络晷看着一身恶臭味,露出来的脸,脖子,手全找不到一处干净地方来的人,当即就道,“去烧水。”
“哦。”
“不用了,”络晷一眼又瞥到了窗外,见池塘水比人要干净多了,他双手往外一抛,在一声炸雷一般的水响中回头朝老妇道,“找身干净衣裳来。”
“是。”老妇被那声声响惊得肩膀一抖,有些弄不清楚那到底是主子什么人了。
这时在水里醒了过来的顾凤慌忙从水里跳了半个身子出来,拉着弓寻人要杀,等她转到屋子的这边对上了抱臂的络晷,拉弓的手僵了僵。
顾凤皱眉,络晷则拉了把刚擦干净的椅子坐在了窗边,把脚搭在了窗上,背靠着椅背悠悠地看着她。
顾凤朝他那边游了过去,刚要爬出来,只见人又在说,“搓干净了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