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俺爹好了,俺就给您立个长生牌位,早晚三炷香供奉这您!”
待到午时,第一批村民总算派发完毕。
冷月笑着抹了抹额间的汗水,和韩凌霜对视一眼,相继而笑。
天上朝霞万里,微风和煦。
如同冷月现在的心情。
之后冷月又去救治所看望了之前试药的中年男子,他的情况大好,已经过了出汗期,只要再要继续用药三两天,就可以大好了。
那中年大汉见冷月进来,连忙起身对冷月鞠躬道:“真是谢谢小神医,俺的病就是你治好的,你就是俺的再生父母。”
说着竟跪了下来,对着冷月磕了三个响头。
冷月连忙将他扶起,笑道:“大叔,你这可要折煞我了。”
疫情总算抑制住了,张太医等人松了一口气,他要给朝廷写平疟的奏折,疟病已经被太医院控制在一个范围了,他能肯定这封奏折上去,朝廷会相应给些封赏。
待到半月后,村子所有的疟疾都已经痊愈,而且并无出现症者。
又过去十日,周遭村庄也无病例出现。
这场疟疾似乎是过去了。
历时一个月,这场浩浩荡荡而来的疟疾终于平息了,冷月和太医署的太医们一起踏上了回京之路。
这一路行来,沿途不再是荒无人烟,而是慢慢有了人气。
这场疫病给京畿地区百姓带来的阴影,终于散去了。
马车上,冷月哼着小调明显心情极佳。
连在外头骑马的韩凌霜都听见了,笑着御马靠近了马车,隔着车厢板道:“什么事让小神医如此开心?”
冷月的声音带着骄傲,“我就要姓段了。”
韩凌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比起这个,我想,你应该更高兴的是,你的名望。”
“名望?”冷月的声音带了疑惑。
“是的,名望。平疟有功,你在京的名望远远超出了你原来的那些恶名。而且名望所能带来的东西,远远超乎你的想象。人的终极**就是权力和名望。”韩凌霜轻吐出这么一句话。
名望,名望……冷月喃喃自语。
冷月还是不能明白韩凌霜所说的名望到底能给她带来什么好处,直到队伍进入了京城。
进宫的复命的路上,无数的百姓拥挤在路上。
两排官差正在奋力将百姓们拦到道路两旁。
冷月偷偷透过帘子去瞧了,看着外头拥挤的人潮,所有人的脸上都是喜色。
也不知道是谁开头喊了一句,“平疟功臣。”
接着,整条街上都齐刷刷高喊着,“平疟功臣,万岁!”
此情此景,让冷月有些受宠若惊。
马车在人群的簇拥下缓缓而行。
百姓们一路跟随着,口中齐声山呼着太医署各位大人的名讳和她的代称——秦家小医娘。
这样宏大的景象比起皇帝出巡也毫不逊色。人们尽情喊着她的名讳,说着她的奇事,所有人都选择了遗忘,她之前“推人”下坡的事迹。此时,冷月终于明白了韩凌霜嘴中所说的名望二字。她相信,这东西能带给她的好处会远远超过自己的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