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福对这结果很是满意,笑眯眯地代皇帝又关怀了颜烈和颜宁几句后,笑眯眯地告辞走了。
颜烈只觉自己被耍了一把,这是折腾什么啊!不过,杨家不愿退亲,那是杨琼英不嫌弃自己吗?想到这可能,他禁不住裂开嘴,笑成一朵花。
一路回京,他觉得自己配不上杨琼英了,想着与其等她说,不如自己先退亲吧。再说,自己已是残废,何必拖累人家呢?
昨日跟杨琼英说了那些话后,一夜没睡。
秦氏看儿子这傻样,好气又好笑,“等你父亲回来,知道你如此胡闹轻率,非罚你不可。”
颜烈觉得被父亲罚也没什么,只顾傻乐了。
颜宁没顾上看颜烈,她跟着明福走到院门口,低声叫住了他,“明总管,圣上对镇南王世子带兵至玉阳关之事,是如何决断的?”
楚昭恒对此事没有给句话,颜宁就觉得楚谟头上悬把刀,不知何时落下。
明福笑着说,“圣上没说,奴才也不知道。表姑娘不要忧心,好好养伤。若不是圣上最近实在脱不开身,必定要亲自来探望您了。”
明福也不敢乱猜测,只好给了几句安慰。
颜宁点点头,想起昨日到家后,听到的那些事,关心地问道,“姑母和……和圣上,还好吗?”
她还是习惯叫太子哥哥,一时转不了口。
“回姑娘的话,太后娘娘和圣上都康健着呢。太后娘娘因为先皇驾崩,最近精神不好,要静养些日子。奴才离宫时娘娘吩咐了,姑娘能走动了就往宫里传个信。圣上最近实在是忙,一天都睡不了两个时辰。”
楚昭恒要收拾残局,还得稳定民心和朝廷,是不容易,颜宁嘱咐明福代为问好,让姑母和楚昭恒都注意歇息,然后才让明福走了。
明福回到宫中,将颜烈的话说了,楚昭恒哈哈一笑,批复了杨宏文的奏折。
他又细细问了颜烈和颜宁的伤势,吩咐太医院的太医们,要每日禀告两人的伤势。
其实有孙神医在,太医们也插不上手。但楚昭恒秉着“尺有所短寸有所长”的想法,让几个擅长外科的太医,也得去颜府问诊。
到了这日下午,秦绍祖上门了。
他昨日知道外甥和外甥女安然回京了,高兴地来探望过,现在再来,却是是受杨宏文所托,带着重任来的。
他是代杨家,上门来要聘礼的。
“五娘,杨中丞说了,聘礼先拿过去,再选日子成亲。对了,他还交代了,要是再敢提退亲,他就亲自上门,将烈儿的另一条腿也给打跛了。”
颜宁听了,忍不住扑哧一笑,对着颜烈比了个打的手势。
杨二本真是性情中人,女家上门要聘礼,真是视人言为无物啊。
颜烈一脸无奈,以前他说起杨二本,准没好话,现在是一个不敬的字都不敢说了。
家中颜明德等都未回来,颜烈又伤着,秦氏只好又让秦绍祖以男方身份,再跑一趟杨府。
过了两日,将聘礼收拾好了,热热闹闹地送到了杨府。
颜宁将舅舅转述的杨二本的话,告诉了楚谟。
楚谟听了她转述的话,哈哈大笑,然后又忍不住考虑,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先把聘礼送上门。
颜烈听了楚谟那意思,磨了磨牙,闲闲地道,“你送上门来吧。你送过来,等我老子回京,他能把你腿给打折了。”
楚谟觉得此事风险太大,岳丈没点头,还是别冒险了。万一聘礼没送对,不是白白让岳丈给自己记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