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老爷落寞的回到书房,呆呆的看着窗外,反思自己是怎么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连个孩子都护不住。
到了晚上,琉璃的父亲云四爷听说了白天的事,喝的酩酊大醉,一直宿在书房处、姨娘处、烟花之地就是不回主院。
这样一来,王氏姑侄二人更加痛恨琉璃兄妹,觉得见一次家里吵闹一次,真是恨不得立马没了这两个人。
琉璃是在中午的时候到了家庙,这里倒是里清风观不远,上次那个王夫人把青园救走好像就是给弄到这里,随手就给买到关外了。
姑侄二人都是唯我独尊的脾气,真正的铁石心肠。
老夫人身边的张妈妈和祖父身边的长随都跟着一起来了。
这个家庙本是一个过夏天的一个别院,后来家里女眷犯了错都给送到这里,久而久之就成家庙了。
这里只有一个老苍头看门,祖父的长随葛文上前叫开门,院子收拾的很干净,挑了一间向阳的屋子,着翠儿把羊皮褥子铺好,生好炭盆。
葛文上前给琉璃施礼道:“老奴去长青园接两个人来伺候你,看叫谁来你发个话。”
琉璃稍微考虑了一下道:“叫容妈妈跟二虎吧!”葛文点点头下去接人不提。
那个老苍头提着个水壶递给翠儿道:“这里一直都是老奴一个人住,没什么好茶喝,小主子先喝点热水暖暖吧。”
张妈妈木着一张脸,站在一边不说话,琉璃也不理她,今天闹成这样,就没有必要再对着云府的狗腿子好脸色了。
这一天琉璃觉得浑身不舒服,疲惫、恶心、焦虑夹杂在一起,让她的脸色十分苍白。
翠儿心疼的不得了,赶紧快手快脚的把屋子打扫干净,铺好床单被褥,又寻老苍头熬了一碗葱白水。
琉璃胃里空空的,什么都不想吃,喝了一碗水出了些汗,盖着被子睡着了。
等琉璃模模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容嫂子跟翠儿正守在床前。
看她醒了,翠儿赶紧端来一碗红枣银耳汤,琉璃一看是荣嫂子心情也放松了很多。
肚子咕咕的响起来,在云府粒米未进,一天下来就喝了几碗白水,哪个地方真是,去一次折腾一次,就没一次是顺心的。
荣嫂子看着琉璃一口气喝完了红枣银耳汤,知道她是饿的很了,赶紧上前把琉璃扶起来。
服侍着穿好鹿皮靴子道:“老奴给三娘子准备了你爱吃的面条,是木耳鸡蛋卤,三娘子你这是饿过劲了,先吃点清淡的垫垫。”
在后面收拾叠被子的翠儿忽然惊叫了一声“呀!血”
琉璃心里有点懊恼,真是白活两世了,今天这个腹痛、压制不住的火气,可不是姨妈来的征兆吗?
荣嫂子一脸喜色的对着翠儿道:“傻丫头,这个都不知道,大惊小怪什么?快去后面的箱子里把那个紫色包袱拿过来。”
转头安慰着对着琉璃道:“三娘子别害怕,这是姑娘长成大人的事,一会我给你熬点热粥,再叫二虎去买几只乌鸡,好好补补。”
琉璃很尴尬,这事本姑娘很懂好不好,用不着喝乌鸡汤吧!
“那个老夫人身边的张妈妈呢?琉璃别扭的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