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澜的瞬间懵了,张着嘴确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嗓子里犹如塞了一团布,整个的知觉都找不到了。
夜色昏暗,寒风凛冽,一盏孤寂的油灯跳跃闪烁着微弱的光,云飞澜的身形就在这黑暗的现出模糊的轮廓。
琉璃的心突然就清明一片,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颤抖的厉害,寻了个小椅子坐在哥哥的脚边。
“这几日,哥哥怕我难过一直忍着不来问我,可我不能任性的把你们的关心爱护当成理所当然。
这个孩子来的太突然,但是说实话我不后悔。”琉璃停住了话头,坠入沉思,一直以来自己都是以现代的思维来考虑问题。
在现代社会高度发达,男女交往平等自由,琉璃并不觉得自己那天的行为可耻,自己也在那场激情中得到快乐。
只是在云府里仓惶而逃,让她看到自己内心的狭隘自私。
她的不安算计惶恐不安让她失去了理智。
她忘了那份婚书,,忘了那个象征身份的墨玉虎牌;忘了楚七的不离不弃,忘了晋王府杨长史对哥哥的百般维护,更加忘记了他的家乡内乱频发。
那个晚上,本是他解除蛊毒的重要日子,可是他的敌人们趁火打劫,那么危险,他也派人把自己保护的很好。
琉璃想到这里不禁泪流满面,可是自己在干什么?怀疑、不安、愤恨……
就是不曾询问过他怎么样了!心里只有自己。
琉璃哑着嗓子道:“哥哥我现在不能告诉你孩子的父亲是谁?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我知道这事世俗难容,我跟你……”
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哥哥我还是走吧!我不能把你们的名声败坏掉。”
看着伤心至极的琉璃,云飞澜语气飘忽的问:“走!你去哪里”像是不能置信的看着琉璃。
猛地拉着琉璃的手半天才道:“咱们兄妹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忍心抛下这一切远走他乡。”
琉璃泪眼模糊的看着云飞澜“你现在有身子,我虽不大懂,也知道情绪激烈对孩子不好。”
“琉璃,你一向是个妥当的孩子,我不信你是被人强迫的,一直为没有照顾好你自责。”云飞澜擦擦眼睛道。
“这个孩子你一定要留下吗?你还小吃碗药去了他,好生调养就是了。”云飞澜很是犹豫的问道。
琉璃语气坚定的道:“哥哥我相信他,纵然他以后把我忘了,我也不想抹去这段感情。”
琉璃相信一见钟情,更知道那种投契的感觉,纵使流言纷纷,我只愿谨守本心,为自己不离不弃。
“哥哥,那是一条性命,我的骨中骨肉中肉,我不后悔,我只怕连累你们。”琉璃语气苦涩的道。
“名声呵呵,外人的几句话,就能让我抛弃亲人吗?琉璃你太小看哥哥了,那个楚七是不是跟这个事有关,孩子是那个人的吗?”云飞澜忽得问道。
琉璃下意识的否认了,对面的云飞澜意味不明的看着她。
琉璃头皮发麻的道:“哥哥年后咱们的造纸厂就要开起来了,我跟楚七她们住在庄子里多有不便。
我想另找个离庄子不远的地方住着,有什么事叫二虎来回通传就行了。”
云飞澜知道琉璃说得都是眼前面临的实际问题,沉吟片刻道:“你想好带谁了吗?毕竟你现在与往日不同,是双身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