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你也清楚,这些年瞒着家中长辈,我和你大哥也是举步维艰;看着家中二老为洛家子嗣愁心,我身为儿媳的心里也是备受煎熬。我并不是要把玉娘和孩子分开,只是想她带着孩子尽快回到洛府安居,让二老以享天伦之乐。我还是那句话,当年的承诺依然有效;若玉娘她肯回到洛府,这洛家正室之位我可拱手相让。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依旧是无动于衷,宁愿躲在那小小的‘天然居’中也不肯回到洛府。逸涵你教教大嫂我,该如何让玉娘回心转意?难道是我的诚意不够,还是。。。。。。”
“大嫂。”
突然间,宫逸涵开口打断了王清歌的话,神情严肃而认真。
“你的让步已经够宽厚,做得够好了。想来你也看出来,玉娘是个通情达理之人。不会不明白你的难处。她不肯回洛府,其一是面对你有愧,无意与你相争;你越是大度。她心中越是不安。其二,这其中的因由不是大嫂你想象中那般简单,恕逸涵不能直言。”
“你们兄弟二人都是一个脾气。。。。。。不能直言,却让我糊里糊涂地瞒着家中长辈,到底是有什么天大的事情不能摊开解决的?我越来越不敢肯定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否是对的。”
急气一上涌,王清歌猛然地咳嗽起来,可面色间依然坚毅地克制着自我。
“对不起大嫂。让你担惊受怕了。安儿认主归宗的事情我会尽力劝说大哥的,不过至于玉娘的去留,希望你不要再多游说什么。取舍之间。必有牺牲。”
该说的,王清歌已经说到了,面对宫逸涵的坚持,她也只能有心无力地叹气到。
“我一直相信你大哥和你。。。。。。罢了。此事我不会再多问一句。希望你们能做出明智的选择。只是有句话还是要提醒你们,有些事遮掩着,一辈子都是笔糊涂账。”
“逸涵知道。”
面色间的憔悴又多了几分,王清歌朝身后远远跟着的小菊一招手,又轻声向宫逸涵交代到。
“不用送了,逸涵你回去吧。”
“大嫂,你多加保重身体。”
缓慢的脚步,因为这未解的谈话而止住。寒风之中目送着王清歌离去。宫逸涵冷峻地容颜间显出了一丝突兀的不自信,终是在一声叹息中转过了头。朝来时路走去。
自己选择的路,不容回头。
天色将晚,心情似乎还未到尽兴之处。
一行人说说笑笑地走到了医馆,朱昔时的笑声还在绵延之中,突然之间一道急速地影子就朝自己奔来,毛手毛脚地拉扯上自己。
“跟我走一趟,小时姐姐!!”
定睛一瞧,这举止唐突的人却是安乐侯楚沣,脑子里还没打过弯来,他便拉起朱昔时急匆匆地往回走。
“小沣。。。。。。你这是拉我去哪儿?”
“三哥在酒馆里喝闷酒,我劝不住,你赶紧跟我去瞧瞧!”
啥意思?!踉跄地跟了两步,朱昔时突然间脚板上如定了钉子般刹住,好气又好笑地问到楚沣。
“你三哥喝闷酒关我什么事,我哪有本事劝得住他?!小沣你别逗姐姐玩了,这事一点都不好笑。”
“我不找姐姐你找谁去?!三哥在酒馆里喝得醉醺醺的,口里直嚷嚷着你的名字;小时姐姐,你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就随我去瞧瞧三哥吧,我拿他真没辙!”
“你没辙,我更加没谱了。他喝高了在酒馆里发酒疯,我去了不是找死吗?不去。”
不悦地拒绝到小沣,朱昔时心中也是暗骂到赵真元:耍混,闹皮,发酒疯,这兔崽子还真是个撒泼行家!
“当行行好吧小时姐姐,迟了三哥怕是要把人家酒馆给砸了!”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瞧着楚沣那憋屈着急的样子,也是可怜巴巴的。
“砸了就砸了,反正他荣王爷银子多得没处使,正好在小老百姓面前显摆显摆他的财大气粗。”
“你们怎么个个都如此犟脾气呢。。。。。。”
正急得直跺脚,宫逸涵倒是走上前来,按住楚沣拉扯不清的手。
“先放开你小时姐姐,有什么话好说,别没了规矩。”
话里跟埋了冷刺般扎上楚沣,他悻悻一笑,也是识趣地放开朱昔时的手腕。
“到底出了什么事,真元怎么跑酒肆里喝起闷酒?”
“我也不知道啊,今儿午后三哥就到侯府来找上我,啥事都不提,直让我陪他去酒馆喝酒。一进酒馆上了酒,他跟灌白水般海喝着;平日里也没少和三哥他喝过酒,可从没见他像今天这般不要命地拼了。二哥,三哥那样的喝法你没看见,吓人着!放任下去迟早要出事的。”
请不动朱昔时,至少还有宫逸涵这个帮手,谁能救命拉谁去,楚沣也是乱了方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