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也是形势所逼,迫不得已才施展‘天蚕变’。若不是她加以拖延,恐怕我们几个未必能全身而退;现在福禄小哥在照顾她,想来没什么大碍,静养一段时日便会康复。”
垂下暗自伤感了片刻,突然间似乎想起了什么,朱昔时眼中浮现出更深一层的恐慌,抬头便劈头盖脸地问到宫逸涵。
“赵。。。。。。赵真元现在情况如何?!”
说起了赵真元的伤势,宫逸涵也是一脸不太乐观,稳了稳心绪才缓缓作答到。
“情况有些不妙。不过你不用担心,盛大夫和百里老前辈都此刻正在荣王府中,全力为三弟解毒。”
不妙这个词有太多可能了,是偏好多一些还是偏坏多一些,朱昔时光靠自个瞎猜测怎能安心?惊慌之色在脸上越演越烈,终是在榻上躺不住的朱昔时,想亲自上荣王府求个安心。
只是刚一使劲,自己就跟个棉花包似的倒过去,要不是宫逸涵反应快,真不知要磕出什么伤来。
“你整整一天一夜米粒未沾,先把体力恢复好再担心真元也不迟,你这样强行折腾自己无疑是顾此失彼。”
“可宫大哥,他是为了救我才受了这么重的伤,你叫我怎么安心坐得住。。。。。。”
“我知道。”
沉声安慰了一句,宫逸涵有力的大手拢在朱昔时双肩边,理智地分析着这件事。
“他之所以会受这么重的伤,全是为了小时你,所以你更应该保重自己,莫要辜负了他一片用心良苦。”
见朱昔时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宫逸涵小心翼翼地将她放靠在榻边,轻声细语地劝说到。
“今日你什么都不要多想,等体力养好了,明日我陪你去荣王府看三弟。”
从来不是在别人面前挤酸泪的性格,不知是宫逸涵这话太宽慰人心还是太揪心,朱昔时一眼担忧的眼泪就缓缓滚落下来。
“也许是最坏的情况,但我们要做好最好的打算,相信三弟能吉人天相,平安度过这次险劫。”
紧咬着颤抖的双唇,小手不禁把被角拽紧,别过头的朱昔时默不作声地自责在自己的世界里。
这一次,是自己给别人添累了。
。。。。。。
翌日清晨。荣王府。
“心无旁骛,专心下棋。”
手中刚落下一枚白子,百里圣就严声地提醒到心不在焉的盛子骏。
“噢。。。。。。对不起。师父。”
目光抽离了昏迷不醒的赵真元,盛子骏简单扫了眼棋盘,就将手中一子放在了棋盘上;而这局势看在百里圣眼中,只是换来他老更深的责备。
“心思稳不住,万事只能落个惨败之境;骏儿,看来你还是太心浮气躁了,遇事难冷静。”
百里圣恣意地从棋盒里执起一枚玉子放在棋格上。顿时间就将盛子骏的棋子吃到了五子,这盘棋似乎已经胜负已定。
“骏儿知错,只是现下我着实担心荣王的情况。高烧都一天两夜了任未有好转迹象。。。。。。”
“命里福祸自有定数,我们只能尽人事,其他的只能看他个人的造化。”
捋了捋那雪白的山羊胡,这仙风道骨的老者缓缓地从座椅间起身。潇洒自如地踱步到了窗棂边。留心欣赏着窗外的喜人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