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凶在心,祸福随缘,大嫂不必太刻意,想到什么就写什么。”
相士话在理,沈大娘也是静心来想了想。平日里最乐见医馆里一大家子,和和乐乐,团团圆圆;此时有因缘际会坐在这卦摊前问吉凶,沈大娘顿时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字来。
顺着这感觉,沈大娘就提笔蘸上墨汁,仔仔细细地在纸间书写开。
“先生,就用这个‘圆’字问问吉凶吧。”
放下素毫,沈大娘恭敬有礼地将纸递还给了相士。
瞧着沈大娘书写下的“圆”字,相士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掂着纸扇头,神色间渐渐凝聚出一方严肃;半响过后,相士清寰无痕的眸子再次望向心中捣鼓的沈大娘,轻轻地摇摇头。
“圆而不实,恐非吉兆。”
“先生此话怎讲?”
沈大娘心中的忐忑莫名间拔高一度,又来回看着自己写下的“圆”字,着实看不出有什么不吉之兆。
“恕在下冒昧,大嫂家中当家的想必已不在了吧?而且应该死于横祸。”
面色一怔,沈大娘愣了半响还是点点头,心中对这相士的敬仰莫名又多了一分。
“夫虽遭横祸而亡,不过家中尚留一子,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只是幼子尚未成年,大嫂应该是为操持家计吃了不少苦。”
“这。。。。。。这些先生是怎么看出来的?!”
初次相遇的陌生人,能把自己平生经历过筋过脉之处把握住,怎能让沈大娘不惊叹!
“圆字一口一员,口字可解为‘家’,如今大嫂这‘圆’字口已破,所谓‘家破人亡’,独留一员,故在下猜测大嫂是丧夫多年,并含辛茹苦地抚养幼子。而‘圆’中那一‘员’字下的‘人’字半脚挨着‘口’字下边的一横,有道是‘男儿顶天立地自有担当’,而此时‘员’字不上不下,说明家中幼子尚无挑起养家糊口之能。”
相士一边解说,一边执着素毫在纸上细细地拆解着“圆”字。而此时看惊色迭起的沈大娘,想必早已对这相士佩服的五体投地。
“先生果真是神人!可否为民妇再测测,是否最近的祸事能化险为夷?”
对相士定吉卜凶的能力深信不疑,沈大娘自然担心起眼下医馆中的变故,不禁把此事推上卦象间定一定吉凶。
“‘圆’字中那‘员’字,贝沉口出,想必大嫂口中的祸事,不但是影响到生计问题,而且家中之人还有性命之忧。不知在下是否解对?!”
如今医馆歇业避祸,自然大伙少了维持生计的出路;而医馆当家的朱昔时屡遭横祸,险些丧命。这些林林总总的事情前后照应起相士的解字,自然是堪比菩萨显灵般灵验!
“先生神通了得,不知是否有化解之法?”
心一乱沈大娘便声情并茂地央求上这相士,这解字问吉凶倒成了菩萨点化,普度众生于危难之间的善事了。
“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不是渡人于危难间的菩萨。大嫂,前途吉凶皆已定,不是人力能轻易改之的,恕在下无能为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