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皇宫笼罩在秋雨纷纷之中,静坐窗棂旁聆听雨点拍打瓦砾屋檐之声,清脆声中却透显着点点孤独。
朱昔时想,自己这趟临安之行还真混出了名堂,如今连这皇宫都给自己腾出了一席之地,这算不算给朱家列祖列宗脸面争光了呢?原以为是闲来无事的一个冷笑话,可在这样光景这样心情下的朱昔时,却觉得是一种无声的嘲讽。
最后,把自己给卖了的人居然是自己,出息了!
自从清晨梁素儿将自己引荐给了皇后,皇后就恩准朱昔时住进这凤仪殿中,一切吃穿用度均按宫中女官供给。虽然现下自己的身份中嵌进了一个“奴”字,但是朱昔时根本不用做那些下等宫人做的粗活;更绝地是,自己不仅不用看人眼色伺候他人,皇后还特别照顾地为自己安排了俩小宫女伺候着。
进宫为奴当得这般滋润的,恐怕古往今来唯她朱昔时一人矣!
只是,面对这市井老百姓常眉飞色舞提及的皇宫生活,以往好奇地不得了的朱昔时也向往不已;可真正当它摆在自己面前时。突然觉得这份锦衣玉食的生活好单调,好乏味。
这皇宫就是一个巨大的囚笼,困着一群不愁吃喝却失去飞翔能力的鸟儿。外面的人想进来,而里面的人想出去,多么可笑的逻辑;第一次对自己的未来不再自信,仿佛在自己决定进入这个囚笼之时,未来就丢失在在那数不尽的宫阶之后。
而从今往后。她的未来被别人所掌控,再无多余的选择。
。。。。。。。
“让开,本王要见皇后娘娘!”
风风火火地杀入凤仪殿。赵真元一路过关斩将可是没给这皇后宫中的宫人留脸面,敢出言挡的赏大嘴巴子,敢动手阻拦的送大力金刚脚;这一闹腾,凤仪殿上上下下被折腾得人仰马翻。
大手一巴掌赏在那多嘴的内侍脸上,打得他在原地转了好几昏头圈,急红眼的赵真元倒是发下狠话来。
“不要脑袋尽管拦,本王倒是要看看你们这些狗奴多本事!说。人关在哪里?不说今天本王就把这凤仪殿闹个底儿朝天!”
“真元,你胡闹够没?!”
闻声从太子东宫处赶回的皇后,一见自己这凤仪殿被闹得乌烟瘴气的。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地狠声教训上赵真元。
而赵真元一见皇后,脸色更见冷寒。
“皇嫂终于肯露面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只要被你扣在凤仪殿中的那女子,若允了。今日之失真元任凭皇嫂您处置!”
“无视宫规大闹凤仪殿。还理直气壮地跟本宫要人,是否觉得我这做皇嫂的太好说话了,都想来欺一欺本宫?!”
“严重了。正因为皇嫂是真元历来敬重之人,故出手间还留了些情面,若是换了他处,本王早就把它给拆了!”
“放肆,这宫中是你说胡闹就胡闹的地方?!堂堂荣王,说话做事注意应有的分寸!”
后宫之地。大权尽掌皇后这六宫之主手中,虽赵真元和她素来亲厚。可也不能容他这番无法无天地胡闹。
“这人既然进了本宫这凤仪殿,就没有无理无由放出去的道理!况且那叫小时的女子是自愿入宫为奴,本宫已经责令内务司铸宫籍,她的去留轮不到你多操心,一切等本宫凑请皇上后自有定论。”
自愿入宫为奴?!这消息如晴天霹雳,顿时让赵真元言语间失了方寸。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皇嫂,你叫她出来我们当面说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