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不了的,就放下。人就像一棵树,一圈一圈的年轮是成长,而这圈圈年轮有时会因为意外变成凝固不散的树瘤,我们不能因为它的禁锢而停止了向上追求阳光。且道是,人一生虽不长却也有数十载,我们在无数风风雨雨中,更要学会带着伤疤茁壮成长。”
“这些道理若是小时姐你不说,凭我这破脑袋怕是一辈子也想不出来,真佩服你的领悟能力。”
总有些说不出的感觉,顾妙晴不知如何向朱昔时描述,而她却能用浅显易懂的话概尽顾妙晴心中的感悟。
或许,这便是对朱昔时讨厌不起来的原因之一:她总在适当的时候,为心中的缺块填上安慰,心不至于那般没落。
“因为有这份领悟,所以我才能被你叫一声‘姐’啊,傻妮子。”
“。。。。。。”
黑暗中短暂的调试,突然又想起两个女子轻轻的笑声,让这沉郁的气氛有了生气。
“妙妙。”
“嗯?”
“姐没给你谋个好姻缘,反而无形中搅了你和盛子骏的事儿,这份亏欠姐记在心里了。但,我会说对不起的。”
“不需要,姐妹间要得就是这份耿直。要是你老把什么‘对不起’挂着嘴边,我还真会嫌弃你作。”
此时顾妙晴无意说起“作”,突然间朱昔时想起了另个女子:白真雪。想起白日里的那出闹剧,自己虽然没什么好致歉的,但总归是个痴心女子,同为女子又何苦为难彼此呢?
借着这气氛,朱昔时多言了一句。
“路上多劝劝你那大师姐,她若真气消了,再来临安时我定亲自烧一桌子菜给她接风。”
“以大师姐那倔脾气,受了那般大的挫败,这临安城怕是一辈子不愿再踏足。你知道的,她对宫大哥的心思,却当着你的面被他给。。。。。。”
“知道,可我想你大师姐好歹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女侠,不至于这般小肚鸡肠同我计较;看来啊,还是我活得太天真。不过你还是得把这话转给她,受不受是她的事情,而我算是赚个心安理得吧。”
毕竟白真雪不是妙妙的宽厚性子,为了宫逸涵记恨着自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朱昔时也那么伪善求个什么大谅解。
“行,这事我会看着情况同大师姐说说的。”
“嗯,睡吧妙妙,明天还有路要赶。天山路途遥远,得养好精神。”
“好,睡觉。”
榻上一阵翻身调整的细碎声音后,这里屋内又沉入了安静中,静静地等着天明的到来。
而被褥下,两只小手握在一块儿,互相取暖,互相鼓舞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