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闻这话黄莺儿有些措手不及的、慌忙起身相送,不想却被皇帝执了手,本欲抬起之际却被指尖缠绕的几根丝线绊在了当场,而离她最近的皇帝自然也瞧见了。此时的黄莺儿早已没心情去尴尬了,顿时大方得体的回之一笑轻声开口:
“不小心弄坏了裙子,皇上可不准笑嫔妾。”
瞧着她这落落大方的神情,皇帝顿觉她庄重之余又不失可爱,艳丽当中又不失俏皮,当即笑呵呵的摇头道:
“爱妃如此可爱,朕怎么会笑话。”
说罢伸手摸摸她梳的整齐的蝴蝶鬓,算作是对她的安抚。
可是、他为什么要安抚她?莫不是要做些对不起她的事了?
就在黄莺儿胡思乱想间、便瞧皇帝已经到了玉阶之下、居高临下的瞧了含瑶半响,最后竟然在黄莺儿的注视下、弯下腰,伸出手,慢慢的接近了含瑶,竟是要亲自扶她起身………………
黄莺儿觉得她在忍下去,就枉费了自己这些年父母精心培养她的那份心神。
只是、
最后皇帝到底有没有亲自搀扶起地上的含瑶,她并不知道,
因为、
她晕了、华丽丽的晕倒了。
恰好倒在了那铺了貂绒毯的八宝玲珑榻上。
时机、和晕倒的地方,都掐的恰到好处。
待于医正走后黄莺儿这才睁了眼,入眼的便是一脸小心翼翼的冬青,忐忑的探进来半个头,轻声问着:
“娘娘、皇上还在呢、在外头正在询问于医正您晕倒的事情。”
黄莺儿只觉现下有气无力的、没有精力在过问这些事情了,当即闭了眼不在言语。
皇帝进来的时候瞧见她还未醒,顾念着于医正的再三保证、他也便放了心伸手帮她掩了掩那湖水绿的锦被这才出了门。
良久、才听她开口道:
“冬青、你进来。”
听到脚步声后轻声吩咐道:
“你去一趟兴德宫,传个话,偷偷的、不许让人瞧见………………。”
吩咐冬青走后、黄莺儿脑海里慢慢的浮现出皇帝说的话,他竟然叫她爱妃、自打进宫后这还是头一次听他用这样的称呼来叫自己,原本这也算是一份殊荣了、可就算是这样她也丝毫没有任何高兴的感觉,为什么她会觉得、皇上是因着在自己面前多看了含瑶两眼心生惭愧,当即便掩饰一下心底泛上来的愧疚,为的就是在将来能把含瑶那个贱婢收入后宫,还真是老谋深算、宫里呆的时间久了,这样的事情做的手到擒来,毫不费力,还是说这样的事情做的多了,现下更没什么可顾忌的了。